蒹葭 la shuwu.co m(2/5)

他自己也说了，是虚无缥缈的。

袁天罡隐约记得她似乎提过贞观二十八年。

李淳风敲了敲门，走来看到袁天罡在写《蒹葭》。

“蒹葭苍苍，白为霜。所谓伊人，在一方。溯洄从之，阻且。溯游从之，宛在中央。”

李淳风当时都不知自己是应该先惊讶袁天罡会害羞，还是惊讶他害羞是为女人的事，开：“哪家姑娘？多大岁数？可曾婚？”

他还在想那个梦，李淳风神一僵：“这世上玉珠千万，相似的不知凡几，梦从忧生，本是虚妄，你为何这般固执？”

李淳风诧异好兄弟一百年后才会开窍，言语间暗暗打趣他是木。

今日袁天罡似乎兴，求的那东西又像是送给姑娘的，李淳风玩味一笑:“打算送人？怎么，国师大人在知天命的年纪终于打算要成家了？虽然年纪大了，但肯定还是有……”

“你疯了，

“我固执的事还少吗？你我相多年，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袁天罡握着那颗珠，已经用红线串好，挂在自己颈间。终于有与她相关的东西现，袁天罡今天是很兴，第一次承认他就是在乎那个梦，“我确信，就是她的那颗，一定是。”

陛知他只是靠药改变外表后也歇了寻求生的心思。

袁天罡听罢，愣了一刻，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红说他梦到一个姑娘。

她看着十四五岁。

听到那姑娘只是梦里的人，李淳风没兴趣继续听去，确信好兄弟现在还是孤星命，一百年后正主才会现，随便敷衍了他几句。

袁天罡虽然没有承认，李淳风却是明白，他把自己成这幅样，只是因为年轻时的一个梦。

袁天罡不在意年纪，很久前就记不清自己的生卒年：“我本来也不知自己多少岁。而且最近我开始研究陛说的……”

看袁天罡这张脸，难怪一直对寻仙问不兴趣的陛都好奇地打听过他这样是修成生之术了吗。

几十岁的人了，总不至于把年轻时过的一个梦放在心上。

他们很一段时间都没提这个梦。

“所以陛，这世上并无生不死之术，别看国师看上去是个小白脸，实际上他已经是个老……”李淳风见袁天罡冷着脸走殿，话一转，“老先生。”

“听说你主动向李将军讨了件东西，以前你可是对那些战利品不屑一顾，陛赐你那么多珍宝也都堆在库房，看上的是什么好东西，我瞧瞧。”

“那时候你都多少岁了？”

如果不是有人说国师得真年轻，李淳风恍然发现袁天罡的外貌似乎有几年没有变化了，几乎都快忘了那个梦中人。

只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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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附和他对梦毫无觉，没有人会在意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虚无缥缈的影。

李勣将军大胜而回，西北诸蕃请求为陛上“天可汗”尊号，等了几十年的圣主明君他已经求得，还写这首诗什么。

“二十四年。”

李淳风想起每次和他同行，都人被误会成同龄人，明明袁天罡年纪比自己大一大把，他都跟人解释累了，索随他们怎么想，可最近甚至有不清楚他们份的人单看外貌还以为他年纪比袁天罡大，虽然他认为岁数这事顺其自然就好，但听到这说法心也难免有起伏。

他也不能看着太老是吧。

“一颗珠。”

那是在他算袁天罡的命中人之后不久。

“她只在我的梦里现过，看着比我小几岁，大概十四五岁，她是……”女这两个字袁天罡说不来，继而，“总之，她肯定未曾婚。”

袁天罡放笔：“是她的那颗。”

李淳风心如果你脸不那么红我就信了，觉得他虽然木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梦也正常，他第一次这样张在意也正常，梦大多很模糊，过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忘净了。

贞观四年。

“天地万自有定律，你以为你还能等多久？”

李淳风第一次发现好兄弟是为了一个梦血上吃驻颜丹的那人。

2

距离他服用驻颜丹也过去了很多年，什么与那个梦相关的东西都没现，李淳风觉得袁天罡应该看淡了。

袁天罡继续写字，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五十多的人看着像二十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