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听秘密昭雪沉冤诉反平重见天日(3/5)

松刑。这时衙役儿方纳也觉得要被堂上看用刑不痛，正令用刑差人，真的收三姑一把，使三姑叫痛，却已被刑叫了松刑，方纳也无法可想。双刑沉了一回：“即是都供了是杨乃武，自然夫是杨乃武了。如今也不用再审，罪名已定，明天午时正法，明正典刑。”说毕，命差人将一应人犯都带去，不再审理。这一来，于众人意外，王昕大为诧奇，又不能说话。乃武听得，也大吃一惊，即叫：“小人尚没有划供，如何以可定罪名呢？”双刑：“不用划供，明日午时正法。”一旁的刘锡彤大喜过望，忙：“大人，那诬告的叶氏呢？”双刑冷笑：“叶氏吗？也一同正法就是。”杨乃武正再说，双刑早指挥差人，押了去。一刹那间，都押堂去。双刑又悄悄的命门把刘锡彤监住在，不准回去，一切吩咐就绪，即退堂去。早见醇亲王同夏中堂，都是满面怒容，立在后面。王昕也退堂来，见了双刑，忍不住：“双大人你审的什么官司？”双刑笑：“王爷同二位大人不必动怒，卑职自有缘故，请到了里面细细奉告吧。”三人到了里面，一同坐。醇亲王先忍不住问：“双刑，有什么缘故呢？”双刑不慌不忙，把在堂上瞧破差人受贿，用刑不痛，问不供，因此只说将乃武等正法，安了纳贿人的心，停一回只须说赏一席给乃武同小白菜决别，使二人在一相会，乃武定得盘问小白菜何以攀供于他。小白菜因了明天已要正法，自然可以说。我们隐在后面，细细听小白菜的言语，这案即能落石了。三人听了，方恍然大悟，忙请双刑前去准备。

却说乃武在刑大堂之上，听得传命明天正法，浑如青天霹雳，待分说，已被差人带堂来，仍禁监中。乃武暗想，历来审案，就是小小的知县衙中，也须犯人划供，方能定罪名，今天在刑大堂，倒不须划供，便草草定罪，决无此理。不禁想到双刑问案的神，同自己并不疾言厉，决不是立即定罪的形，中定有缘故。正在监中纳闷，忽地外面有人叫：“杨乃武可在里面？”便听得禁卒答应，乃武不知是谁，忙定睛看时，却是个随，见了乃武，笑：“杨举人，刑大人因了举人明天便是受国家恩典，特地赏一桌酒饭，作为炔别。”乃武一听，觉得事很是蹊跷。又见来提的人不是衙役，却是随，知定有缘故，即：“多谢大人费心。”即由随扶了，一路到了刑里面一间空屋之中。一席酒肴已安排就绪。随笑：“你且坐了，我还得同你找一个侣伴来咧，使你也快活一宵。”说毕，即匆匆便去。乃武在席上坐，四面一看，见后面一带薄板，又听得随言事，猛的醒悟，暗不要后面已隐了刑大人，特地要窃听我同小白菜的言语，如此说来，倘是停一回果是小白菜到来，自己所料一些不差，定得把小白菜迫真实供，自己便有昭雪之望。这般一想，在黑暗之中，又生了一线光明。停了半个时候，听得脚步响，走了二人，一个是方才的随，一个却是小白菜。小白菜自刑大堂来，知明天便是正法，十分悲哀，只是也无法可施。正哀哀痛哭，却有随到来，说是那刑赏酒饭命她去吃。小白菜也不知因何赐了酒筵，不能不去，只得随了随，一同到了里面。方踏门去，见里面杨乃武坐定在，不禁呀一声退了来，暗：我害了他的命，真是恩将仇报，见面之后，羞也得羞死的了。随见了，忙笑：“小白菜，明天便得诀别了，难今天还有什么羞耻了呢？而且你也得同杨乃武诀别一声啊。”小白菜觉得这话不差，既已害了乃武，还不同他诀别一声吗？而且也不能不去相会，没奈何胀红了粉颜，走到里面。随却把门一关，自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