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是花痴又如何？（下）(2/2)

不过，太迟了。

「皇上。」我不自觉地轻唤，正埋首案的皇上把视线投向我。我咽了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太乾涩，说：「皇上，臣这么一去，大概不会再回京了。」

「我想成亲。」

「你疯了吗？！北坛又远又贫瘠，你到那儿什么？！」爹气得得老。

只希望有一天您会真正了解我、信任我，而不是经他人之手的。即使我等不到那一天，也没相啊……

「怎么了？」爹上回应。

「就这么定吧。」皇上不顾爹的反对，扭望向我：「允，你想要什么？」

谁叫我的是皇上？

初承恩泽后的第六天，皇上没再驾临我的寝。

皇上沉片刻，最后说：「北坛的确是远了一，不如这样，允你担任洛山的父母官怎么样？洛山离京城不算远，地方生活平淡安稳，是一个好地方哦。」

这天，皇上命人叫我到正殿一趟。

我不敢细看皇上的表，慌忙衝正殿。

「允？」

「多亏白卿家和允，陷害你们的小人及其党羽都已连除。」皇上直接切话题。

「那……那白卿家你将跃升为当朝一品官员，年俸再作商议，赐上好綾缎一百匹，越金贡的夜明珠，还有……」

「那你们先行退，允也可以离。」皇上稍顿，再次勾起笑容：「这段日，幸苦你了。」

「我……

最真切的心意竟要用这方式表达，想想也觉得可悲。

大概是厌倦了吧？这一趟恐怕再没机会再见皇上了。我随着人来到正殿，惊讶地发现爹居然也在。行礼后，皇上遣走所有人，宽敞的正殿只剩我们三人。

爹后来告诉我，皇上那时候的表就像被揍了一拳。怎样也好，和我无关了。

「那也要皇上聪明，想这法才能把叛党一网打尽！」爹笑容灿烂，所说的话我却完全不懂。

我低，吁了气：「好冷……皇上快回去吧，不然会着凉的。」

要走了？我抬看了皇上一，双脚宛如被钉在地上，动也动不了。爹在我后再三促，我还是没有动作。

帅哥要服侍我？听起来不错……

自作孽，不可活。

我还以为……皇上是对我有些微好才会迎娶我的……原来……皇上对我连一时兴起的觉也没有……我还真自视过啊……

对不起啦，爹，可是人家在失恋，任一总行吧？

「对啊……」我也笑了，酸溜溜地试探了一句：「反正我就是为这件事才会嫁来的，现在事解决了真好。」

「皇上！」爹急：「皇上，臣不用任何赏赐……」

不会吧，我只是皇上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即使勉待在皇上边，也只会让我更痛苦吧？

皇上并没有留意脸煞白的我，说：「白卿家、允，你们帮了朕一个大忙，想要什么报酬儘提吧。」

「皇上您对我真好！」我环上皇上颈脖，乐呵呵地亲在他脸颊上：「我死您了！」

「谢皇上。」

「也对。」皇上应，随即走向我，将我横抱起来。我霍地抬，正好对上皇上的一脸曖昧：「你的那里还在痛吧？朕带你回去上药。」

「等等……到底是什么回事？」问话的一剎，我突然希望没有人听到我在发问。

要什么？我想留在您边啊，这样也可以吗？我提的话，皇上您会让我留吗？

皇上和爹同时望向我，爹一拍额，说：「瞧我多糊涂，都忘了儿一直躲在后，一定什么也打听不到，在那儿乾着急吧！」

「臣只希望能协助皇上，替皇上分忧。」爹立时回应。

我依然垂着，避过皇上的目光。爹代我回应：「劣儿无礼，望皇上恕罪。」在得到皇上不介意的笑容后，爹抱拳鞠躬：「那臣等先行退。」

「爹……」良久过后，我才开。

那么……

爹，顺把我那卑微的希望击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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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我撇过，没有看着皇上：「我想到北坛当父母官。」

※

本以为皇上尝鲜以后便不会再来，怎知皇上又接连来了几天。

「不知也不要，只要结果是我们所预料的不就行了？」皇上微笑。

我衝正殿后，爹拉住了我，我俩静静地走了一段路。我看得爹很担心，可我什么都不想解释。

我地看皇上眸，双膝曲起跪，行了君臣间最隆重的三跪九叩之礼。我勉力压间的哽咽，并将自己的心意自己的全扼杀在三个字：「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