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尾声(4/4)

的裙，发式良，步履轻盈，肩上还挎着一个油的小包，再看面孔，怎么跟当年米罗山上的那个女医护兵一模一样呀，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老了，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但他依然着望远镜，观望着向他走来的女。她尽神淡定，里仍然洋溢着不安的愫。他一边观察着她，一边不停地嘟囔：“怪了怪了，怎么跟真的一样。”就在他说话间，那个女竟挡住了他的镜，说：“你不相信吗？”

他摇摇，楠楠地说：“我在梦，不相信！”

那女突然掉了他的望远镜，但他仍然怀疑这是一个梦。她泪，哭诉：“你真的认不我来了吗？”

他拼命抖抖脑袋，惊大的睛仿佛凝固了，忽然他大呼一声：“我的妈呀，真是你吗！”

尤蕴这才一把抱住了他……

这个中国式的节，是不得不编造的，大家可看，可不看：随着生产条件的改变，粮产量逐步提，青云河两岸的农民终于告别了黑粮，吃上了细粮，实现了梦寐以求的“馒梦”。为了庆祝生活质量的飞跃，一九八五年中秋节的晚上，沿河农民在青云河库区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中秋赏月活动。那天晚上，库区的灯光璀璨夺目，绚丽多彩，在库区的休闲台上，搁置了一溜盘，上放着形形的馒，在陈铁掌和秦国良组织，一群群乡村男女围绕着一个特大馒在叫。白发苍苍的谢书记在肖大嘴的陪同走到了大馒跟前，并跟大家一齐望着拦河大坝的另一端。在杏红的灯光映照，尤蕴推着三车上的田震，朝着人群多的地方一步一步走来……到了谢书记跟前，田震举起了右手的单筒望远镜，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老小，越活越旺象了！”谢书记指着田震说。

田震也用望远镜指着谢书记说：“你跟我一样，退了，平民一个了。”说着，他又在人群中四打量，肖大嘴明白他的意思，闪开了一撇，这时，人们才发现，不远的青龙庙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拄着拐杖。田震举起望远镜，自言自语：“大宽腮、大脸盘，两个胆小鬼！”

这时，陈铁掌将一把雪亮的大刀郑重地递给了谢书记：“谢书记，这是你当年杀鬼的大刀，请你为这个大馒开彩！”

谢书记郑重地接过大刀，却将它给了田震：“老小，治理青云河你是功臣啊，还是你来开彩吧！”

田震得意地笑了。

2000年夏季的一天，年轻的速公路上跑着一辆年轻的商务车，车上坐着一对并不年轻的外商。驾车的是发白的姜元成，副驾驶上的是他的老伴赵尔芳，鬓角也已染霜。

姜元成边开车边发牢：“我就想不明白，搞旅游投资，为什么偏偏选择青云河库区呢。”

赵尔芳：“这是董事会的决定。”

姜元成：“你表弟这个董事还不是听你的。”

赵尔芳：“你也得听我的。”

姜元成：“你去青云河投资，人家田震不一定领你的。你看人家的回复吧——迎投资，但请找政府。”

赵尔芳：“他一个离休的老，还能这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