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伐树得宝(2/2)

伏尘提着灯笼，灯火微弱，大半隐在重重黑暗之中，模糊看不清神。

穿过两重城门，就是大街。

一路顺风顺，十分舒适平稳。

临街的屋檐低低叠在一起，鳞次栉比。

“没事的，不要担心。”伏尘觉着少女心事，轻声缓缓安。

济县在帝国虽只是个北方小县城，但人也有数十万之多。

街两边店肆林立，开着酒馆，茶楼，当铺，作坊。

已是夜，所以路边并没有多少人。

耳边远远传来巡夜更夫的竹梆锣声，隐隐约约，若有若无。

船舱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固定在桌上的油灯，发了幽幽暗暗的光。

等县城的廓在视野里现的时候，已经是夜了。

鱼汤还很是，伏尘将郁的汤浇在饭上，味很是不错。

船微微沉漾，平静的面顿时起阵阵涟漪，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可是，我……我心里还是有害怕……”三三低着，带着些哭腔，声音哽咽，弱弱说。

伏尘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门前，但还没来得及敲门，三三就从门后闪了来。

很快小船就驶离了码，缓缓动，飘向夜。

以前伏尘住在城北，后来父母离世，伏尘也就卖掉了房，同三三一同搬回了城南老宅。

伏尘上了白篷小船，船家挥浆，起层层细浪，打破了沉沉寂静。

大街连着小巷，南边小巷两边是破旧古朴的满青苔的平民院落的院墙，有些院墙上还铺陈着密密麻麻的青褐藤蔓。

靠山吃山，靠吃，累世经年之人们总是能够积累许多生活的经验与技巧。

因而街笔直，宽达三十步，并不显狭小。

伏尘转看着她柔弱的态，沉默一，有些怔怔。

一条白篷船，还侯在原地，这是上山之前就与船家说好的。

济县南贫北贵，居住在城南的大多是贫苦或中人之家，城北则多被富绅豪贵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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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旧，却隐隐带有光泽，这是船数十年浸所形成的保护。

济县城并不实行宵禁，因而此时无阻。

桌上有些米饭，还有一盆鱼，用料虽简单，但却极鲜。鱼片黄，鱼汤白如，是船家刚端来的。

“夜了，回去休息罢。”伏尘说着，五指收拢，握着三三柔的手迈了家门。

篷用竹片编成，中夹竹篱，上涂桐油清漆。

过一座小山丘，就可以看见一条河。

遥遥望去，只有稀疏两三烛光不灭，那是正在通宵营业的酒楼馆。

沿着小清河，没走多久，就见着了一个渡，旁边还着排排古柳。

月光的映照之波光粼粼，静谧安详。一路前行，不知过了多久。

“不是说了么？晚上就会回来的。”伏尘轻轻拍着少女纤弱的背说。

这白篷船的船两尖翘，船舶覆盖着半圆形的船篷。

伏尘暗暗想着，微微一叹，心里百味陈杂，说不是什么滋味。

“少爷……”少女担心卸，中微微模糊，有些激动欣喜。

谁又能想到，这个柔弱的少女日后会为了自己而变得怎样的勇敢与？

门外，寒风来，呜呜声中在院中卷起几片落叶。

乌云遮住了星月，街漆黑而又寂静。

北边小巷则多是宅大院，绿瓦红墙，飞檐突兀横，金铺屈曲，门镇着石狮。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伏尘叹了气，神变得柔和。

三三咬着，似乎有不好意思，但随后又渐渐缓和，似乎沉醉其中。

这条河名叫小清河，发源于龙河府大江——怒江，蜿蜒东来，在火枫山折而向南，是它的诸多支脉河之一。

河清澈怡人，安静淌，乃是济县的第一大河。

似乎是一直等候在那里，三三一看见伏尘，就立刻红了圈，三步并作两步跑了来，扑伏尘怀里。

待靠近了码，船家泊好船，伏尘付了最后一分船资，纵一跃就从船上来，踏上了岸。

两人朝夕相，以前从没离开过彼此这么久，自是恋恋，心里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