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3)

风也停了来。

这时，河岸边传来一阵轻轻的歌声，开始她以为是河的呢喃，后来才察觉那是灵的歌声。

——是莱戈拉斯的歌声。

他坐在一块大石上。月刚好投在那块大石上，显得他周遭都如梦如幻。

他用她听不太懂的语言唱歌，这令她有说不伤，就算他近在几步之外，他和她的距离像是隔着连绵不绝的迷雾山脉一般。

“远古的灵女，如同白日闪亮的星辰，……在那丽的瑟林安罗斯，自由自在又丽……”

她故乡的人们也唱歌，多数都是赞生活与的。但是灵的歌比她所知所听都要得多。虽然已能听懂简单的灵语，但那首歌对她而言还很晦涩难懂。她还是悄悄坐在不远专心的聆听，她发誓她听到风声、树叶和声都在轻轻的合着他的歌。

“……今日无人知晓她曾漫游之，消失在山脉中。……海岸的浪无地拍打，……安罗斯看着远去的海岸，……遁海中从此无缘……灵们从此再也不能听见他的呼……”

这时，莱戈拉斯突然停来，像是再回想歌词。

“后来呢？”她忍不住轻声的问。

莱戈拉斯回看她。的睫挂着月，闪动着光芒，脸庞如玉雕般莹，冰蓝的眸变得非常幽。

“我说你的歌，”她问，“很很也很忧伤，虽然……我听不太懂。”

“因为那是一个很很也很忧伤的故事。”莱戈拉斯静静的回答她。

莱戈拉斯告诉她在很久以前，光和星光自由自在地照耀在大河安都因两岸的草地上。一个名叫宁若尔的丽的西尔凡灵住在这条溪边。那时统治罗斯洛立安的灵王安罗斯是个英俊勇敢又睿智的辛达灵。他着宁若尔，可她拒绝嫁给他。因为西尔凡灵并非等灵，安罗斯的地位又是那样尊贵。

当邪恶在东方再度崛起，宁若尔逃离罗瑞安。安罗斯追随她离开他的国度，在法贡森林边缘找到她，这一次他们决定在一起，并渡海去海外仙境。可宁若尔迷失在南的白山脉。安罗斯一直在贝尔法拉斯海湾的港等她，直到疲倦的睡去。飓风将船只离海港。待安罗斯醒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时，船只已经远离海港。他疯狂的海中，试图回到岸上去寻找宁若尔，却溺死在飓风的大海里。

讲完这个歌谣，月亮已经的升起。

“你问后来，从那以后，这里便叫宁若尔河。但宁若尔小再也没有回来过。罗斯洛立安的灵说他们时常能听到安罗斯的声音从海上飘来，沿着安都因河传回故乡。”

莱戈拉斯回过，就看见那个人类少女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她满脸泪痕，泪像是一星光般坠。

莱戈拉斯微微叹了一气。在他很小的时候听到这首歌谣，并不能完全懂得诗中的义。来到宁若尔，他想起了这首歌，就唱了起来，却没想到这个人类女孩会如此悲伤。

必须承认，她是一个令他困惑的生灵。她很胆小，却敢于一些成年人类也不到的事；她好奇，对于灵世界总有无穷无尽的问题；她无知，经常会有些让人发噱的应对；她能的面对孤独和死亡，但有时候却会莫名其妙的伤。

伊尔碧绿丝白皙的手指拭着泪，“就因为……他们是不同族的灵，所以才不能在一起？”

莱戈拉斯是一位辛达的灵王，她呢？她甚至不是一个灵，只是个渺小的人类。

莱戈拉斯并不懂她的意思，提自己的观，“为一个王，安罗斯的一整个族人都遭受威胁，他却放弃领土追随一个女灵，还是个西尔凡灵。最后还因此殒命，我并不是认为这是个聪明的法，也许安罗斯并没有灵们描述的那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