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温蕙的脚步停住，霍然转，震惊地看着那个青年修的背影。

霍决：“你与他的婚事既已经退了，自然是要再议亲。”

她的目光里还

月牙儿的娘给月牙儿念信，念得直笑。月牙儿娘要书看，娘就丢给她一本《女儿经》，教她念。《女儿经》不好看，后来月牙儿开了蒙识字了，喜偷偷看哥哥藏起来的那些讲游侠故事的话本。

不要睁瞎，他说，不读书不明白理，容易被人骗。

这就是，大了的月牙儿啊，他想。他爹没骗他，月牙儿大，果真成了一个人。

只是，原以为还有六十里地距离，却不想……近在前。

“可这样不对。”那姑娘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人家好的时候就贴上去，人家落难了就背信弃义。”

家里的百之位将来是要给大哥承袭的，他是老四，没他的份。但他一直自信，相信自己将来也能挣个百之位，能给妻好日过。

那青年目光垂在地上，说：“但两年前霍家被潞王案牵连，已经家破人亡。霍家受了刑，发襄王府为。那时候这门婚事就已经退了，你还来找他什么？”

这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面目俊的青年冷冽地问她来找他什么，温蕙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手无意识地松开，缰绳落在了地上。温蕙失神落魄地看着前的青年。

后来有一天，娘突然告诉她连毅哥哥这么久没给她写信，原来不是因为之前她们告诉她的那样她大了要避嫌，原来是因为霍家已经没了。她的婚事也没了，所以现在要给她再议一门亲事了。

霍决角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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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连毅哥哥给月牙儿写信，除了给她寄好吃的好玩的，还叫她要读书。

那少女张地揪住了衣带，扯了好几才镇定来，抬起来，鼓起勇气说：“我，家里一直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今年，家里又要给我议亲，我才知……”

她其实不记得连毅哥哥什么样了。他们只见过一回，就是那年霍家伯伯带着连毅哥哥来把亲事正式定来的那一回。

她今年应该十三了，来年便十四，后年便及笄。如果人生没有这场大变，后年他就该骑着大，穿着吉服，把她从青州迎到临洮，娶她妻。

“都是骗人的。”霍决说，“那些书都是男人写的，要哄女人听话，自然要这么教她们。”

“可是，”少女很茫然，“可是，以前他写信说叫我要读书，我读了，书里说，好女不侍二夫。”

他们相了几天，过完了礼，连毅哥哥便跟着他爹回去了。后来他们只通书信，并没有再见过。

但这一切，现在都成了月镜。

霍决望着面前千里迢迢来寻他的少女，曾经的未婚妻，只觉得像被块垒堵住，既沉且闷，无法呼。

与青州温百之女自幼定亲，约定好待温家小及笄便迎娶。”

“俺……我，”她一慌，乡土话都来了，差不会说官话，嗫嚅说，“我不知退婚的事，我……”

从前教她好女不侍二夫的是她，现在因为不肯议亲气得打她的也是她。

第5章

然后她会替他打理家务，生儿育女。

他缓缓转过来，抬起漆黑眸，凝视前的少女。

更何况那时候霍决也不过是个半大小。男孩在成的过程中，都有一个疯狂窜个却瘦得像麻杆的阶段。从麻杆似的少年，到英俊结实的青年，这变化决不小于女大十八变。

温蕙只记得她的未婚夫霍决是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小哥哥，至于他到底什么样，她实是记不清了。

说的和的为什么这么不一样，温蕙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