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况且……就算方晓夏真的嫁了来，他也供不起这尊大佛。

“若不愿赘，我们也可以嫁过来。”方池没理姨娘，反而看着竹说。

方池看着他，嘴角一翘，底寒如风雪。

像是他在等着姨娘咽气。

第4章 计暴，常家老爷受冤

他在生气。

方池往竹旁挨了挨，言简意赅：“他。”

竹手指在大上敲了两，慢悠悠地回：“翁翁方才不是还说，你可以豁去提亲的吗？”

除非方家疯了，放着礼侍郎的儿不要，要让唯一的女儿他常家的门。

方池是大夏有名的少年将军，杀过人、见过血。姨娘被他看得一抖，嘴也跟着哆嗦起来。

“逆！”姨娘已从方池那一瞥中缓过神儿来，朝竹横了眉，又转向方池，说：“方大人，小儿竹早与常家千金定了亲，贵府怕是要另择佳婿。”

常老爷看了竹一，并不搭腔，只是仍旧殷勤地给方池看茶让座，又提议去前厅仔细商议。

方池拿过墨砚，抓在手里仔细瞧。

竹莫名觉到了对方的绪，这觉，更像是久以来那些动们给他的反馈，烈又直接，一钉竹的意识中，以至于他没有半分怀疑。

“我说了，我不同意！”姨娘立场定。

然后他朝姨娘笑了一。

这是略带些同的、望向死人的神。

姨娘想了想家的现状，决不同意。

姨娘尝过他神的厉害，此刻本不与他对视，伸手扶了一把桌，说：“外去世前，亲自去送的。”

姨娘不愧是能够独自支撑家多年的女，虽然声音是抖的，但仍旧持：“现在家我当家，我不同意，你们休想——”

常老爷搓着手，一副很为难的模样，“要不……要不你索和家断了关系……”

“不必，”方池摆摆手，“这是草贴。”

“既然是我父家，便更不可断绝关系了。”

想吃天上掉的馅饼，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胃。

常老爷接草贴的手被姨娘打落，“我不同意。”

砚是好砚，但看到砚底一模一样的“一诺千金”四个字时，方池手上的骨节白了白。

方池收回目光，朝常老爷伸手：“换草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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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爷拉了一把姨娘，止住了后面的话，又冲方池谄媚一笑，告了声罪，才转向竹说：“玉青，可怜天父母心，你父母都不在边，我是……但是……家这边……”

常老爷难以置信地看向方池，一副茫然的表。

若竹攀上了方家，整个家怕是都要还给竹。

天大地大，除了皇帝，父母最大。

竹一愣，他看过父亲的卷宗，上面没有提过。

“这砚是什么时候送给常家信的？”方池看向姨娘。

“我有信。”方池指了指桌上的玉佩和玉梳。

除非皇帝要赐婚，不然竹的婚事，她是有发言权的。

“这墨砚，从未到过常家，何谈定亲？”方池大步星走到姨娘面前，“死时，这砚就带在他上。”

“那……那是自然。但毕竟家是你父家，若是他们不同意，闹去——”常老爷摸了摸咙，瞟了方池一，语气并不如何定。

竹无奈，方晓夏活泼笑，她这个弟弟怎么跟不会说话似的。于是只好主动起，拿盒中的玉梳，将上面刻着“一诺千金”的那面朝上，放在玉佩旁边说：“我和方家姑娘，已经定终。”

“我们的信也早已定。”姨娘拿那方墨砚，“而且是我家老爷在世的时候，亲自定的。”

常老爷挠了挠，不吭声。

姨娘忌惮方家的份，竹过得越好，她越难独吞家。

方池终于朝她投去一瞥，这一并不如何凌厉，甚至带了些柔，他光中波光粼粼，蓄的却是黄泉。

刻间已经调整好面，凑上前对方池笑：“在不才，不知大人是看上了我家哪个姑娘，还是——”

姨娘声音复又尖锐起来：“你信雌黄！”

和家断亲的事，这么一会儿功夫，常老爷已经提了两次。

竹一时间不知怎么去形容那笑容，与其说他是在笑，倒不如说咧嘴比较贴切，他漏一颗尖尖的虎牙，像是一护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