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2)

“日后还要多陪妾和孩儿几年呢。”

周玹嗓音隐有发颤，小心翼翼地确认：

“娘娘凤贵重，自个儿也得多当心才是，您可容不得半闪失。”

也不知是今夜红烛映衬，还是常清念人逢喜事，本就俏的小脸儿愈发艳如桃李。

“陪……陪谁？”

炉上一对，案前一双。

方才常清念在殿后更衣，周玹闲来无事，便去书橱前转了几遭。此刻听见响动，周玹立回迎上来，牵常清念去紫缎垫里坐着。

周玹闻言忽然怔住，素来波澜无惊的神，竟逐渐变作狂喜。

“四书五经，妾皆读过，但妾不以为然。”

封后大典前夕，帝后二人竟难得闲暇来，全然换作底人抓最后几个时辰，在中各打扫布置。

正文完。

常清念款步，却见周玹没去矮几前坐着品茶，反倒负手立于梨木书橱前，修影在摇曳烛光，更显清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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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常清念总装无辜可怜，周玹生怕她受欺负，成日里教她兵家诡谲之术，殊不知全然是走的冤枉路，这女合该学些中正平和之才是。

常清念俏生生地眨着杏眸，轻抚周玹膛，柔声：

常清念方才见过御医，此刻心里格外欣雀跃，却尚没掂量好怎么同周玹开。

“皇后娘娘果真天姿国，朕一见娘娘，便再也挪不开去。”

见周玹又要督促她背书，常清念暗自撑了腰后，咕哝：

见周玹怦然动，大掌沿着她腰际挲，仿佛要不规矩地探燕居袍里，常清念连忙羞怯闪躲。

“陛息怒。气大伤，您可得保重龙……”

侍娥们脚步匆匆，皆面带喜地四忙碌。承琴和锦音却没跟着去督看，反倒一左一右，极为谨慎地搀扶着常清念。

承琴面上笑容本敛不住，神骄傲地絮叨：

“从前教你是教反了，打今儿起，你便给朕好生读《中庸》。”

“你们这是什么？不过是从回廊上走过去的工夫，也至于这般小心？”

“陛怎地将这个翻来？”

常清念牵过周玹的手，引他将掌心贴在自己小腹前，婉和细语：

小窗一角摆着黑油髹金漆矮几，其上新添了一对烛台，就连鎏金香炉也特地换成描彩鸳鸯的。月华如般淌殿，在夜里映亮鸳鸯依偎的影。

周玹气得直发笑，但又拿常清念无可奈何。刚吐半个“你”字，却被常清念抬指抵住间。

正巧瞥见矮几上摆着本《中庸》，常清念不由纳罕：

周玹畔浮笑，亲昵地常清念鼻尖，又故作犯愁般叹：

“待到明年开之时，您就能见到孩儿了。”

常清念尾音细促，中笑意却愈发明媚，明晃晃地漾动光彩。

周玹轻揽常清念怀，低声盛赞：

“皇上正等着呢，娘娘快去罢。”

瞧着雕殿门就在前，承琴抿嘴直笑，再不言语，只送常清念迈门槛：

常清念今夜没着繁复凤袍，只一宽松轻的燕居服，缓步踏游廊里，见状不由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