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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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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裹上的衣袍,拎着一把木剑匆匆穿过门廊。她的双环髻上缀着两个小绒球,在飞跑间腾地跃动,惹得馆中的人都笑着朝她看。

“我有名字的。”小姑娘偏了张灵动的小脸来,“我叫德音。”

祝予怀看见她冻得微红的鼻尖,笑:“知外边冷,还天天去疯跑?哪天地上霜未除净,非得让你摔一跤才。”

德音“哼”了一声:“我要给公送信去呢,不同你说了!”

两人对视一,祝予怀先乐了:“德音,你一恼起来,脸颊就像两个小包似的。”

“桌上那碟不就是?”

祝予怀装作没听见,一手虚搭在桌案上,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她的视线。

祝予怀若无其事地掸了几信纸,开却有几分心虚:“太了,放着凉一凉。”

有人逗她:“小丫,你往哪儿去?”

东厢院落清净,与外全然不同。德音风风火火地一路跑,也不由得放轻脚步,停匀了气,才走上前去敲门:“公,我回来啦。”

德音锐地探:“公藏什么呢?”

的人咳了两声,响起一声瓷碗落在桌案上的轻音:“来吧。”

德音把木剑往案上一拍,不由分说端起了药碗:“有功夫取笑我,你不如先把药喝了!”

“祖宗,你先拿远、拿远些……”

祝予怀看了一:“是父亲惯用的信筒,我瞧瞧。”

屋外的男认命地叹了气,索直接推了门来:“这又是在争什么?”

门吱呀一声,德音像条鱼似的钻了来,轻车熟路地往炉跟前一蹲:“哎,还是这里和!”

“好,德音小丫。”那人打趣,“地上霜,当心摔个狗啃泥。”

德音鼻一皱,趁着人看信,摸到案旁刷地撩开他的袖:“好呀公,我去好一会儿了,这药你是半都没喝!”

祝予怀被药味熏了个正着,忙捂着鼻往后躲:“等等,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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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吐了吐,从怀里摸枚信筒:“公你不知,方才好多人堵在门,支吾半天,就为了送这个。这么多人结伴来送,没准是很急的信呢,我自然要跑的。”

德音摸了碗,气鼓鼓:“再凉去,它可就冻成冰了!”

两人一个不肯撤手,一个不肯张嘴,绕着一碗药胶着了半天,全然没听见有人叩门。

未梳的发随着他起接信的动作了几缕,一截过分白净的脖颈。他随手拢了发,拿竹簪簪了起来,又将案上的瓷碗偷偷往后挪了挪,才开始揭信筒上的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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