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夜游（上）(3/3)

距离，为蕙宁和谢逢舟留些许独的空间。

绛珠直，拿着帕掩住嘴，低声对檀云说：“我看，大老爷的意思，恐怕已经定了。”

檀云轻轻戳了一绛珠的额角，啐：“你就嚼，多说多错。”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觉得，谢逢舟与自家姑娘倒真是般。

谢大人文雅清俊，举止端庄，和蕙宁在一起，谈笑间总能诗词歌赋相对，气韵互通。若真能成婚，大家也都兴。

蕙宁玉面纱巾，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可即便如此，仍是端丽亭亭。她与谢逢舟并肩走着，轻声低语，偶尔一笑，似乎都能把整个世界亮。

谢逢舟谈吐斯文，儒雅从容，言辞间带着几分温的书卷气。两人聊得极是投机，话匣也越开越宽。

“‘闻安灯夜好，雕宝如云。’若非科举中，小可这一辈怕是也不能见到如此繁华之地。”谢逢舟朗声。

“这词是好词，可惜阕凄然了些。大抵世间都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开都是好的，后面便都是‘小屏风畔冷香凝’。”

“可小可觉得，若是过分担心后的凄然而忽略了前的景，那也实在惋惜。”

蕙宁明白他的意思，莞尔一笑，轻轻说：“好，我愿意听从谢大人的规劝。”她忽然停了脚步，前几位波斯商人正摆着摊，兜售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好奇地凑过去，捡起了几颗光彩夺目的珠，细细端详。

那波斯商人见状，忙不迭地用不太利的汉文推销着：“这是瑟瑟珠，镶嵌在珠钗上，或者装饰在项圈里，都是非常好看的。”

谢逢舟见她喜，便要付钱，蕙宁想要拦着，谢逢舟却只是笑笑，柔声：“没事儿，多买几个。回你放在项圈上，定然非常好看。”

说罢，他便将珠买了来，又瞧见一对栩栩如生的泥人，眉间透着几分顽。他一见这对小猴，心一动，不不顾便又买了来。

蕙宁脸上微微一，低声说：“那我们一人一个，好不好？”

谢逢舟脸上灿烂的笑容，中闪动着喜悦之，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既然如此，就一人一个。”

两人继续向前走，手里都各自捧着一个小猴，笑语盈盈。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闹的叫喊声，谢逢舟与蕙宁循声走去。原来是街有个富商大老板摆了个猜字谜的大阵仗，四周围着不少人，大家都在围观，跃跃试。

杉木框架上悬挂着素纱罗帐，竹篾框架能够翻转，展示着不同的谜题。八面绢纱上绘制的是各式各样的文人故事，炭火加，灯光与影织，投一幅幅动态的光影，绚烂夺目。字谜的谜面则是用铜粉和鱼胶混合书写，每解开一题，伙计便拉绳翻转竹框，换上新谜，观众们纷纷议论，气氛烈。

谢逢舟见此景，中有了几分兴趣。他瞥了蕙宁一，轻声说：“这个倒是有趣，若是能猜中，便有青崖笔为彩。”

青崖笔又名青玉杆，通青碧如玉，质地却轻若蝉翼，握之沁凉醒神。笔毫更是以西域雪山“银背雪貂”的颈制成，柔而不，刚而不，毫尖聚如锥，散如云，落纸时轻盈畅，丝毫不滞不。这样一支笔，乃是文人雅士的心好，极为难得。

二人一同买了竹牌，参与猜谜。蕙宁挑了一条彩带，轻轻，灯光照，谜面顿时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