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2)

他又用袖蹭了一把脸：“无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想找个答案，至少知她是不是真的……走了。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那次坍塌后找不到尸，找不到一痕迹，可能真的只是……混在一起，分辨不来了，但是我忍不住臆想，她是不是被人带走了，偷偷藏起来，是不是还有机会。”

“……像。刚生的时候我老婆还说，完了，我们家姑娘得像你。”麻生摇笑起来，“虽然每个父亲都觉得自家女儿是最漂亮的，但是我也知，她对于那些人来说远远用不到‘漂亮’这个词，所以……”

那双睛像是幽寂的潭。

麻生用手掉脸上的汗和灰尘，也许还有其他什么，都被他破烂的袖一起去，变成糊在一起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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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张了张嘴。

少年：“希望很渺茫了。”

说去都会被人说是他滤镜太重的缘故。但他莫名就从对方好似倨傲不羁、独立不群的外壳看见了平容的悲悯。

“你大概不明白，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事，实在太难熬了。”麻生从挤气来。

平静地注视着世界。

男人看着他的睛，却无端从中看了几抹不忍。

他抬看向对方，少年依旧没什么表，他一侧的睛和黑卷发都和乌鸦的羽翼一样黑，再加上这些听不半委婉的话，整个人像是一只报死鸟。

没有怜悯，也没有同，只是沉默地听着他诉说。

“她和你得像？”松田伊夏忽然问。

所以很难同刚才被救来的那个女孩一样，“完整”的成为拍品。

就算当时他女儿侥幸活了去，但是没有持续的医治也只是死路一条。如果的确像是麻生猜测的，有人把她带走了，恐怕在隔日的拍卖会上，一切就已经画句号。

少年依旧看着他，在对方的疑问之后，他摆了摆手：“在记你的脸。”

只能是……零碎的。

事后他查过那里的室图，网球场位于中间。没有任何可以作为遮挡的地方。

“没关系，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他闭了闭睛，“女儿，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到17岁，上就能成年，上就能中毕业，去更广阔的地方，去开启她自己的人生。突然就没有了。”

松田伊夏：“我之前和不少人说过，不被我记住脸会很惨。”

在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几岁的孩面前说这些话，说完后他才后知后觉觉羞耻，但是一抬，迎上对方依旧同刚才别无二致的目光，心里刚结起的疙瘩又倏地松了。

麻生不因为对方的话恼火，反倒有些失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