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双臂抱着一大束艳丽夺目的玫瑰,相貌致、眉间,引得路过的虫频频回眸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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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没有在意,兀自驻足安尔雅前了自我介绍,言语稳重有礼貌,虫却极反差萌,整只羞得不敢看面前大的雌虫,言行举止实在是不像自带优越的雄虫。
安尔雅敛眉垂目,重复说:“全卸了。”
飞行舰顿时闪烁起抗拒的红光,朝安尔雅的光脑发求助信号。
卞恪睑搐,小心翼翼凑过来,低声:“上将,这是不是有刻意了?”
…
军雌的耳力很灵,安尔雅和唐煜的对话从始至终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卞恪没想到自家优雅守礼的上将骗虫的话张就来,更没料到雄虫会直接说过来接。
“上将。”副官卞恪立在安尔雅后,踌躇着开,“是唐煜阁找您吗?”
--而且最新款的飞行舰有没有,原则上本不耽误起飞好吗?上将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唐煜并没有让虫等很久,很快从租来的飞行舰上来,远远见了虫平安无事才放心,一步一步走到安尔雅面前站定:“你好,请问你是安尔雅上将吗?我是唐煜。”
“卸…卸了?卸什么?”卞恪震惊地张大了嘴,这可是最新款的飞行舰,价值几亿星币,说拆着玩儿就拆着玩儿?
他刚驱舰从婚姻登记所离开还不到三个小时,唐煜就扑空了,这和上辈不一样,要说不是雄虫知他没在门等、迫不及待要找他算账谁信啊?
安尔雅面无表,一步一步朝飞行舰走过去,面朝飞行舰的智能识别装置,抬起踩上一只极其固的,微微用力,顿时四分五裂、彻底报废。
“卸了。”安尔雅指着飞行舰的命令。
飞行舰:嘤。
养尊优的废雄虫能看什么来呢?他们只会用雌虫拼命赚回来的星币去天酒地、吃喝玩乐而已,他们只会在心不好的时候鞭笞雌虫、将雌虫当品在雄虫中换来维持所谓的“脸面”而已。
卞恪恍然大悟,原来是糊雄虫的,脆利落应了一声,拾起工三五除二拆掉了飞行舰所有。
安尔雅百无聊赖靠上完好无损的飞行舰,睨着光脑上被雄虫挂掉的通讯,脑海里那句“我去接你”如同咒,不间断地重复。
安尔雅一方面认为雄虫看不破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某个很小很小的可能。
他自然不信雄虫会有这好心。
安尔雅微微歪,紫眸中有讥讽一闪而过,淡然且倨傲:“唐煜阁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