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被组织浸泡得发黑的衣勉包裹着腐烂的无尸,整尸已经膨胀变形,肤发青发黑,断颈爬满了蠕动的蛆虫,阵阵恶臭越是靠近越是烈。
周围还能站着的捕快也只是站着而已,唯一上前去检查的只有随行的仵作。那仵作材矮小,蒙着脸,看不太清年纪,但上已经有几白发,想来也是衙门里的老人。
赵好排开众人,捂着鼻走到他旁边,也跟着低去观察,问:“有什么发现吗?”
那仵作大约是没想到会有差役愿意靠近,稀奇似的望了她一,瓮声瓮气:“这尸有一段时间了,须得打来清理一才能看清细节。”
说完,他又摇了摇,说:“不过能看清多少也不好说。”
不一会儿,便有几名白役拎着桶来了。那仵作拿瓢舀,一细心地冲去尸上的污垢和蛆虫,尸原本的模样。
赵好皱着眉跟着细看,只是她虽然习武,对活人上的伤痕十分熟悉,对死人的况却不甚了解,只能等着仵作开。
“死者是个女人,以尸腐朽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当在五天以上,抛尸时间大约就是那樵夫所说的同村人听到动静的那晚。”
仵作解开尸上的衣,仔细翻看了一会儿,摇叹气:“上没有能证明份的东西,尸腐坏,无法确定死因。唉,只能归为坏烂尸,上报无凭检验了。”
说完,他直起,一面开始收拾手上的工,一面看向赵好,好奇地问:“你这后生倒面善,叫什么名字?胆这么大,要来跟我学验尸吗?仵作虽然苦了,比白役还是要好上一些的,多少算门手艺。”
赵好还在看尸,听到他的话后回过神来,忙:“小李好,谢过前辈抬,只是暂时不准备改行。不过我想问问,坏烂尸无凭检验是什么意思?”
那仵作???一听她不打算学,态度便冷淡了一些,说:“便是验不来什么证据的意思。”又冲一旁等待的几个白役:“验完了,来人将尸包了送回衙门去,这衣裳小心别坏了,可以叫家里丢了人的百姓来认尸……嗯?”
赵好迷茫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听见仵作“嗯?”了一声,便凑过去问:“怎么了?”
就听那仵作奇怪:“卫知拙怎么在这儿?他什么时候又活了,接这个案了?”
于是又扭冲忍着恶臭上去收拾尸的两个白役招手:“放放,等会儿的,再喊个人来验一。”
那两个白役裹着布的手差一就摸到尸了,听到这话,忙不迭地退到了一边去。
赵好就见那仵作摘了蒙脸的布巾,走到卫知拙旁边去同他说话。
不过那仵作虽然,卫知拙却一脸冷淡,心不在焉,视线甚至都没放在他上,一直飘忽不定地看着赵好。
距离有远,赵好不太能听得清两人在说什么,只看见那仵作嘴开合了半天,卫知拙才张嘴说了句什么。
随后那仵作便摇摆手,又朝这边走了回来,大声冲刚才那两人:“行了,那人不验,收尸!”
赵好一听,忙把正好路过自己边的人揪住了,说:“等一,您方才说还有个人可以验尸,说的是卫知拙吗?”
那仵作停来,上打量一赵好,说:“是他。怎么的,你和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