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说罢就回了屋。

显而易见的是，杜誉没想到赵捷会问这个。

赵捷没想到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了，无比惊愕地盯着杜誉，却只见对方缓缓站起，轻轻一摆手：“过来。”

杜誉的家很窄小，除了必备的功能房间区域，只有里外两间小屋，但里间锁着门，外间也只有一张床、一张小桌和两个木制的小板凳。窗的角落里堆着他卖早时用到的东西，占了小半间屋。

杜誉并没有再问赵捷的来意，因为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他在等着赵捷自己开。

赵捷把低了一会儿，用尽了他肚里的墨来组织措辞，重新抬起来时却把那些已经到嘴边上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是我朋友家的孩。”没等赵捷想好怎么回话，杜誉却替他如实了回答。

夏日午后的光从窗洒来，屋里很是闷。

他在心底给自己壮了壮胆，推门走了去。

与屋的大小无关，而是凌的家透屋主人对生活的浑不在意。就好像他早已心如死灰，而房屋只是个暂时的栖之所。

说来的却是完全不合时宜的话语。

“坐吧。”早已坐在板凳上的杜誉向他指了指另一个凳。

“这位小哥是谁呀？”一曲终了，站在赵捷对面的一个老爷好奇地盯着他：“我看着生，不像是咱胡同里的人。”

赵捷顺着他的话又一次环顾四周，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不是个舒适的住。

他清了清嗓：“找个媳妇成了家，就让媳妇和孩住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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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凳并不，个的赵捷刚坐上的时候觉得有些不舒服，束手束脚的。

杜誉觉得了，起拿起蒲扇自顾自地扇了起来。他不着急，毕竟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终于，赵捷开了：“杜誉，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一直没找个媳妇？”

赵捷不禁疑惑：倘若杜誉吃饭睡觉都在这间屋里，那另一间是什么用的？

午后天气温，他坐在屋门的泥台阶上，款式宽松的藏蓝上面铺了一块净而规整的白方巾。他用这块布垫着胡琴，微微垂眸，演奏得很投。

望着他帘低垂的安静神，赵捷心想：这很像一幅古代的文人画，透着清俊的风骨。

众人以为是杜誉家里来了客人，遂四而散，另寻地方乘凉去了。方才还闹无比的小巷只剩赵捷一个人。

杜誉并没有跟他相对而坐，而是稍稍侧了一，这让他的四分之三张脸现在了赵捷面前。年轻而清秀的面孔映着白的发，就像新柳与枯叶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