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桑吉并未听得真切。但是，他已然明白百里苓的意思。

“我听说，雄鹰这两年，日益蚕雪狼，把雪狼一直往东北追赶，大片的草原都被雄鹰占据。另外，在雄鹰与西陀接壤之，两边的军民时有，这两年小打小闹的也打过几场。若是此时雪狼要联合西陀灭了雄鹰，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不西陀人打的什么主意，一支军队北上，北楼关都应该提警惕。”

“以安西侯信上所说，西陀的军队以追击叛逃的三皇为由，一路北上，脚程来算，他们现在应该是这里。”桑吉在地图上了指了指，又：“这里离北楼关不足六十里，若是想对北楼关有什么动作，以西陀如今之力恐怕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南陈。但是，如果是和燕云有什么勾结，那可就说不好了。”

“那可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是雪狼要联合西陀灭了雄鹰？”百里苓似有迟疑，脑里有很多主意飞快地闪过。

“或许，有这可能。燕云三，除了王都所在的苍穹远在腹地，与咱们南陈相去甚远，无论是雪狼还是雄鹰，都与南陈接壤。五年前，南陈与燕云在埋羊谷血战，其实主力军队便是雄鹰。其他两，不过是派了人，凑了个数。要说狠，还是雄鹰狠。那一战，南陈伤亡惨重……”桑吉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揭了百里苓的伤疤，忙转移了话题。

“但愿是我太过小心。”百里苓喃喃自语。

那军帐照亮。桑吉在展开的地图上指手划脚，神颇为严肃。百里苓静静听着，时不时地。

曾经边境太平的那些年，北楼关确实非常闹、繁华。从西域诸如运来的货在北楼关中转，一分运往京城上都，一分运往江南。而南陈的特产也通过北楼关运往西域。

“将军记得没错。两年前，燕云雪狼的大公主便嫁给了西陀太。不过，这雪狼在北边，与西陀并不接壤，反倒是雄鹰与西陀相邻，时有往来。”

北楼关，原只是个边陲小镇。

“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曾记得，西陀与燕云有过一次联姻。”百里苓思付片刻之后，淡淡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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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军队追击落败的三皇，这阵仗确实大了。如果不是三皇手中有兵，那便是别有他图。冲雄鹰，还是冲咱们北楼关而来，应该很快就能见分晓。桑副将，传令去，暂时关闭北楼关，所有将士披甲以待。另外，让陈清查北楼关里近日现的生人。”

桑吉从前虽是文臣，但到了北楼关，披上了甲胄，沙场杀敌，运筹帷幄，他也是个将才。百里苓嘴上各嫌弃，可是每每这时候，二人合作却是相当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