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身份(2/2)

陈竞带着程珍珠到卫生间洗手，两个人挤在一起，对视变得轻而易举，目光碰后像是带了电般闪开，几秒后再慢慢相接，空气都变得粘稠。

说是护肤品，不过就是一瓶，还有一罐保霜。

“没关系的，你别麻烦了。”

程珍珠把焦堆在份证上的人脸，了好几次快门，确保拍到最清晰的，迅速发给鞠莉显摆。

“那你睡哪？”

「没有！！」

“好。”

陈竞上省略号和黑线团替飘过，他是真的特别像把面前的人像橡泥那样圆搓扁，掰开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的。

会不会有芯片？或者像他每天写的那些，一堆程序代码。

程珍珠觉得不好意思，穿着大了好几号的男士拖鞋，跟在陈竞后面，看着他勤劳小蜂似的，陆续找了新巾和新牙刷，再卧室里利落把墨蓝的床单被罩和枕全都摘了，换上了灰的。

“你要多少？”

那边回复的也快——

“洗面凑活用我的吧，还有护肤品，将就着用。”

「谁」

程珍珠心脏扑通扑通得厉害，闹了个大红脸，手指纷飞打字，再快速暗灭屏幕。

「帅的帅的」

小区地段和环境都不错，楼看着也还行，像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上电梯的时候陈竞打预防针说家里小，程珍珠连声说没关系。

“睡衣……睡衣你可以穿这个。”陈竞从衣柜里挑选了一，拿了一件短袖t恤，“只穿过一次，也刚洗过。”

陈竞突然想，可能是她家氛围好，拿她当掌上明珠那样心养大的，所以才造就怎么纯善的。

「你那个猿总？？」

“是啊。”程珍珠兴地，“明天的机票，我要回趟宁城。”

「拿人份证吗开房啊」

“我份证你要不要看？”

陈竞觉得程珍珠现在这副后知后觉打退堂鼓的样有些稽，心不错地开玩笑，“那要不然民宿收你钱？”

生日期那栏记录的是五一当天。

陈竞好可，份证上的照片也好可，比现在青涩不少，背面的办理日期果然显示的是好几年前，算了算拍照的时间是21岁。

程珍珠抱着衣服，有不太敢看他了，真的有一像鞠莉开玩笑说的「开房」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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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换的，照片我特别满意。”她说着，已经从挎包里拿来，献宝似的给陈竞展示

哦，他不要钱啊。

“一居室啊？”

和现在的程珍珠一样大。

“我不睡了。正好白天有东西没完，我在外面，你洗了澡把门锁好就行。”

房是真不大，但是意料之中的整洁，和陈竞这个人相符的清。

“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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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上面的信息背来不可，再开时笑意更显。

“……是不是太打扰你了？”

从此陈竞拥有了代号。

在这个空间声音带着空灵的回响，他在旁边悄悄端详她的睛，似乎胀的程度比在医院时好一。

最早她星星和鞠莉说陈竞是”光迹“游戏的设计师，鞠莉没滋没味评价说”程序猿啊“，程珍珠又维护说他现在来单了，鞠莉换了个说法”猿总“。

她睛红红的，但是神还是很亮，陈竞好气又好笑，手得真想使劲她的脸。

「晚再说」

陈竞疼，他又想说教了，这姑娘是真让人不省心。刚要开，映帘的是女孩净微笑着的脸，这张照片确实照的不错，比程珍珠微信像公式照还要自然，然后瞥到旁边的信息——

“你后天生日？”

“这个没有新的了，是洗过的。”

”程珍珠，你怎么到这么大的？“

ok，实名认证成功，随时准备恋。

程珍珠觉得就算真给也是应该的，陈竞帮她太多太多了。

程珍珠的想法很简单，陈竞给她看了份证，那她也要给陈竞看。你给我多少，我就还给你多少，我还可以还更多。

“那我可不可以拍照啊？”

程珍珠好奇怪，他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

也好，这么好的姑娘值得快快乐乐，永远都不要想乌七八糟的东西。

“不然跟你开玩笑呢？”他瞥了一，换了拖鞋，径直往前走了几步，蹲在储藏柜前翻一双新的，徒手扯开标签，放在地上

可是这不是住酒店，这直接住陈竞的家，睡陈竞的床，更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