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 第100节(2/2)

“想不来。”既然想不来为什么不愿意，只剩愿意这一个答案了。

温不是没有，只是彭安在她面前已经不再伪装，他天生就是凉冰冰的调。他咳了一，给自己的声音镀上一层柔和：“陆小，你愿意嫁给吗？”

“你敢不给吗？有没有名分，我都是你的人。再说了，其他的女人也没有我这样的魅力。”

彭安不回答，却是莫名其妙的说：“外面都把你叫我的太太，可我至今没有给你名分，你不会不安心吗？”

男女之事嘛，是戏曲里永恒不变的主题。不凑巧，今日茶馆讲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梁山伯死了，祝英台化蝶而去。

四周模糊不清，仿佛晃着光。

彭安放杯，半杯茶都没沾上他的。他望向北坳山，他是肯定不允许她化蝶而去的。

“你这木脑袋这几日魂不守舍，原来费神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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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展星又来了一个消息，他已经定了从重庆到上海的船票。

陆姩歪了歪：“你在想什么？”真是稀奇，他也有心不在焉的时候？

她琢磨他这些小动作的用意。

陆姩的脸凑了上来。

她的话里没有对名分的期待。明明他已经确定她的心意，但他近来有患得患失。

“你我无缘无份，在一起始终……全世界都以为你是我的太太，我们也已经有夫妻之时。等将来日安定，我把父母接回来上海，算是组了一个大家。”

“你为什么不愿意？”

晚饭之后，她问：“是不是日本人又有什么动静？”

“我若不愿意，你又当如何。”

彭安见到她闭，低要去亲。

＊

他又摘镜，视线里只有陆姩模糊的五官，他说：“我们去领结婚证吧。”

陆姩觉得，彭安越发心事重重。

她笑：“你仔细想一想，我为什么不愿意。”

“没有。”彭安摘镜，了鼻梁，又再上镜。

他说：“婚礼讲究三书六礼，不过我父母在香港，我们之间没有媒灼之言。现在是新时代，我们可以先领了结婚证，如果你要传统风俗我们可以遵循周礼。”他看不见她的表，却是听到她的笑声。

她又睁开睛：“闭着听一听，你说话没多少温。”

“没什么。”彭安淡淡的。

彭安无心工作，早早班，去了茶馆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