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烛(4/7)

是殿，殿让我难过。

可现在那个女孩正看着别人，连正都没有给过他。

“看来你都是骗我的，那我也不装了。你手里那个打火机，是假的。真的被我扔海里喂鱼了。”

霆钧先是震惊，好像没料到她会狂到这个地步，接着是恐惧，灭的恐惧。德清就在门外站着，等着他的好消息。

所谓海产起家的神秘豪门背地里沾了多少血，他从前只见过冰山一角也足以吓终心理影，更何况，据说这是老爷的东西。

就和磷虾理解不了鲸鱼一样，霆钧从来没有理解过他的祖父鸿章。他就像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牢牢笼罩在所有家后辈上，给他们荣华富贵，也投永远驱不掉的重恐惧。

如果不是他那天喝了加料的酒，就不会偷那玩意来炫耀。如果不是她那天惹怒他，他也……

“秦陌桑，我艹你祖宗十八代！”他里充血，穷途饿狗一般朝她扑过去。她忽地起抬，一个标准的泰拳扫踢姿势，把他直接踹得在地上了几。但他摸了一把被摔来的鼻血，又朝她扑过去。

今天只要把她死，德清就不能怪罪他。否则，海里……

霆钧打了个冷颤，秦陌桑瞧见他垂死的神，迟疑了一秒。就这一秒，她被扼着咽扑倒在地上。

此刻的霆钧已经红了，本不记得屋里还有一个人。秦陌桑也忘了李凭的存在，全神贯注和他野兽般撕打。

或者也许，她本不指望李凭会救她。

“如果不是你个贱人，我投资不会失败，你tm背着我勾引了几个人以为我不知？合伙人为什么背叛我，他们知你在床上什么样吧？你以为老真心喜你？真可笑，我tm要不是为了你能表演几个小术法，给那帮老家伙开开，我会带你到逛，给你买衣服，让你住我的……到来你tmd恩将仇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陌桑不知何时从裙里把剔骨刀，抵着他后颈。

“你骗我那是你的家人。”

刀刃使了力，他后颈破，血滴答滴答，掉在她脸上，艳若桃。她嘴角甚至是带笑的。霆钧瞳仁睁大了，他在她里看到明确的杀意。汹涌澎湃又绝望。

自己是什么时候顺手断了她所有后路的？像随手扔掉一件垃圾。

“刚刚我们的对话，我都录了，定时发送。我搞到了你的ins和微博账号密码。”

她笑得像个顽劣小女孩：“还在你手机里翻到了你和其他十几个人一起磕嗨了的视频。”

啊啊啊啊。他放开了她，抱号叫。

秦陌桑收了刀，冷冷看着地上的人。

“现在告诉我，你爸的秘密基地在哪。说实话，你今天就不会被扔人工湖里喂鱼。”她低，声音亲切：“很大的，牙齿能咬碎人骨的那鱼哦。”

霆钧被吓得了。这句话比方才的社死威胁更让他害怕，那是潜藏在记忆的可怖回忆。

“别，别让我喂鱼，我都说，都说。”

房间四隔音效果极佳，但他的哀嚎还是让她皱了眉。片刻后他着气告诉她：

”在东极岛，99号船坞。”他压低了声音，里都是恐惧：“有个，地龙。”

秦陌桑终于看向李凭。对视一秒后，李凭对着蓝牙耳机报告位置。频联通季三与远程的雷司晴，几秒后，李凭上前拽着她手腕低语一句：“走。”

她还茫然，李凭又补一句：“季三说，鸿章要逃。他在外面稳住人，我们现在走，去定位的地方。”

突然有手抓住她脚腕，霆钧还在地上哀嚎。李凭一剑过去，堪堪在他两个指之间。对方呀地惨叫后撒了手，指间鲜血淋漓。

他修眉敛起，表痛快了些，攥着她手腕的力没弱。秦陌桑还没从复仇戏码里来，瞪着一双无辜鹿发问：“怎么走？”

他瞧她一，没回话。几秒后，空中传来响，整个人工湖跟着轰鸣。接着湖心亭天打开，四垂直收底座，豪华建筑瞬间变成空旷平台。

“直升机。”

02

开直升机的是雷司晴，嚼着甘草糖瞧了她一，对李凭说了句：

“让她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