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残玉(2/2)

女孩边走边说着，带着他来到窗台的侧，靠墙的小桌上放了一个孵化窝。

陌生的片段牵动了她脑海中模糊的过往，直到将更为层的，被掩埋的记忆剥扯来——

伴着藤椅摇曳的“咯吱”声，男人从躺椅上翻起，走了过去。

“好。”

是他。

姚幺呆愣看着脱手掉落回土坑的残玉，心中的躁意不知何起，却急迫而烈。

啊、啊啊——

记忆有如实质，像刀般切割着她的意识，越是想要去回忆，仿佛撕扯灵魂的痛便越发烈。

呜啊——

一个扎着髻的小姑娘从屋门冲来，朝藤的方向惊喜的喊。

“爹爹，这可是用祠里给的红鸭孵来的鸭宝宝，妈妈说这是奇迹，是超级好运气才孵的来哦！”

怎么办、、要死了吗？

蛇纠缠，低语粘腻。

听罢，女人亦泪仰，手指蜷男人的衣料，嘴颤抖阖动着，凑向男人耳边。

以如临其境的第一视角，陌生的男声音响起，黑暗的视野渐渐明晰，从光影间垂坠的，转而移至不远笑容明媚的女孩。

伸手再次揽起那块玉，方才窜脑海的画面再次现，一幕幕闪过。

放完一遍，又再次碰，一遍又一遍重复去受。

昏暗的房间，盘旋的蛇群穿梭于血之间，啃噬仍在颤抖的。

男人有些无措，蹲了，用手抹去女孩突然涌的泪，继而轻轻抱住她，手掌安抚拍了拍她的后背。

手，碰这块脏兮兮的残玉。

“……好。”

吱呀——

被毒蛇缠裹的妇人几近绝，咬瞎的珠涌血泪，拼命将气息从腔中挤。

仿佛比净涤还要烈数倍的痛苦顿时了少女的余气，本还能跪的去。

俊的少年幻化可怖的蛇尾，生生掐死在蛇群中苟延残的夫妇，充溢快意和杀戮的蛇转过来——

“囡囡。”

好像……有什么记忆……

“姚和，你答应我，要平平安安回来，尝我新酿的果酒……”

未等男人走近，小女孩蹦着又上前一些，小巧的手牵起男人的大掌，拖着向屋里走去。

“囡囡，只需记住，你叫'姚幺'——”

“好好好，阿如别哭嘛，有阿如在，爹爹的运气哪次差过？”

温的从耳朵，鼻，甚至眶中，汇聚滴落。

男人温柔应和着，视线却仿佛饱着不舍，一瞬未曾离开喋喋不休的女孩。

爹爹和娘亲……

彻底失去意识前，烈的恐慌驱使姚幺快速将手里的玉埋回土壤中。

“这辈不得超脱，直到死在我们手里……”

“哎，好好，爹爹这就来看——”

一张她熟悉的，依赖的脸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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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模糊的视野，姚幺看见有血从自己的落，滴在残玉和泥土。

囡囡…快逃……

似乎有什么屏障被打破，痛苦的回忆纷至沓来，冲击少女脆弱的神经。

她忘掉了什么？

“和，东叔来门唤你了。”

陌生的记忆如烟，蔓脑海中，又隐退无痕。

小孩的心思总是变化得很快，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却开始委屈的哭。

男人转，看到门前的妇髻女人。

骗！

“爹爹，爹爹，快来看，鸭鸭孵来啦！”

“所以，这份好运气，爹爹这次远行，一定要带上……好不好？”

小手突然，小姑娘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逐渐撇了去，仰朝男人的方向说着。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

哗啦——

“不愧是我们家姑娘。”

哗啦——

他安抚好女孩，起牵过女人揽怀中，在她的上落一吻。

“爹爹，我舍不得你——”

破碎的壳中，一只漉漉的鸭，还未能睁开，憨态可掬，扑腾着翅，不时跌坐回壳窝。

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