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要吃糖吗(2/2)

“不练琴的话，”沉川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会挨骂。”

沉川没有回答她，而是摇摇站起说：“我要回家了。”

“对，就像贝多芬那样。”

过了很久，俞舟舟发现自己说的事并没有引起沉川的兴趣。

“……就算我，”俞舟舟说的很不服气，“求求你。”

乐队以intro开场，演奏三分之一，原本的平静海面刮起大风，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尽的狂风骤雨。

如果不练琴的话，妈妈就会非常生气，生气到不分轻重地打他手心。

会弹钢琴等于会成为音乐家，这个等式在俞舟舟心里找不到一漏。

“我不吃糖。”他重复。

沉川拧着眉，觉得俞舟舟一也不在意他的想法。

用了八分力，却没有让俞舟舟挪动分毫。

“不知。”

“那，”俞舟舟一筹莫展，“那明天我给你带别的。”

俞舟舟自然也被鼓手引了过去，余光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沉川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了这里。

她就像一盆放养的绿萝，待在家里的一角，父母偶尔过来浇浇，给她足够的质保障外再不任何事。

“那你会成为什么？”

如此密集的人群里，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转向了这个方向。

就像赌气一般，她铁了心一定要问到沉川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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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七岁的俞舟舟人生当中第一次求人。

不过这次沉川没有收她的礼，而是将橘糖还给了她。

主角不再是沉川，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鼓手上。

“我知了，”俞舟舟打断他的思绪，就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声：“沉川，你是不是以后会成为一个音乐家？”

沉川坐在台阶上，低着，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

“不练琴的话会怎样？”

沉川看着她兴采烈的模样，平静地解释说：“我不会成为一个音乐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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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的沉川对自己的未来十分笃定，他不会成为一个音乐家，也不会再和音乐有一关系。

知沉川班级的俞舟舟第二天便去了三班门转悠，一来二去轻易地打探到了沉川的名字。

沉川愣了愣，声音很轻的回答：“三班。”

鼓手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清瘦的女生，仿佛在用尽全力气演奏，手里的鼓槌和她合二为一，浑然天成。

“你不要吗？”俞舟舟懵懵地盯着手里的糖果，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擅自打听了沉川的名字，他生气了。

夏日的黄昏很迟，即使时间不早了，可天空却看不明显的变化，明亮如同午后的白昼。

俞舟舟想多和沉川待一会儿，于是她不舍：“你可不可以晚儿回家？”

那时的俞舟舟早就将初见沉川时的烦闷抛在了脑后，她开始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和沉川成为朋友。

可是现在……俞舟舟在人群里抬起，看着正中央的男人，一时有些恍惚。

“沉川，”俞舟舟蹲，跟他平视问，“你不开心吗？”

沉川再一次拒绝了她，“我要回家练琴。”

俞舟舟一直很“自由”，或者说父母的心思很少落在她上，几乎不会对她设定要求，同样也不会刻意地去对她行额外培养。

说完这句后，俞舟舟开始磕磕绊绊地讲她今天发生的事，抓了几只蝴蝶，把同桌的铅笔断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多吃了半碗……

沉川没有说错，他的确没有成为一个音乐家，而是一手组建了一个摇乐队，在这人声鼎沸的霓虹当中被许多人仰视着。

俞舟舟总是这样，豪地他手里，从不在意他的反应，哪怕沉川告诉过她，他不吃糖。

为了表示她友的诚意，再次见到沉川时她甚至带了见面礼——两颗橘糖。

“喏，给你。沉川。”

“……音乐家？”沉川歪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