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夜晚沉沉(2/2)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发梢还在滴着，肩上搭了块巾。

“只是有些困了。”

“安你。”沉川丢三个字。

周崇被沉川的话哽了一，缓了缓说：“我大老远跑来找你诉说衷，你倒好，连安的话都没有。”

事实上，他的确飞奔去了沉川家。

但这压难不倒周崇，他底闪过一丝坏笑，特意音调，继续喊：“沉川——我——给你送酒来了——”

偌大的客厅里除了最基本的家外什么也没有，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夜景，室外的霓虹灯光浅浅地照亮了客厅的一角。

“今天去排练了？”

不过没有破大骂，而是拎了几罐啤酒满脸笑容地了门铃。

沉川着发，走过周崇边，随意坐在地毯的一角：“刚回来，懒得开。”

“你给我的门票，”周崇又喝了酒，“我送人了。”

“怎么？今天看着这么累？”周崇猛地喝了一大，看着沉川问。

“沉川——”

沉川双手撑在后，刚拨到脑后的碎发又散落了些到额前，低垂着，盯着脚边的地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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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川，我来给你送酒来了。”周崇在门外声嚷，丝毫不顾及旁人是否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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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你什么，”沉川突然笑了一声，“本来已经够可怜了。”

静静地，门那边没有任何响动，沉川并没有给他开门的打算。

没等周崇说完，沉川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这安不如不要，周崇手里的啤酒见底，他嘴里的苦涩却没消减分毫。

周崇递给沉川一罐啤酒，看他单手打开拉环喝了一后就放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嗯。”

沉川不耐烦地将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了光洁的额，右方那颗小痣也变得更加显。

声音之洪亮能亮上两个楼层的声控灯。

周崇一，一时分不清沉川是真的在可怜他还是在嘲讽他。

客厅昏暗一片没有开灯，沉川大半个都陷在了模糊的影中，像是一团随时都会消散的影。

说完他悄悄地看着沉川的反应，但并未在他脸上看见一丝波澜，沉川依旧什么表也没有。

沉川关上门，靠在玄关看着周崇小跑着去开灯，过分明亮的环境让他一时有些不能适应，微微闭了闭。

门锁突然转动，沉川沉着脸现在门。

“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开灯？”周崇将啤酒从袋里拿来问。

周崇知，沉川在逐客令了。

“跟你说一件事。”周崇犹豫了几秒后说。

蓝的黑暗占据了视野的大分空间。

周崇一气，恨不得立飞奔去沉川家将他破大骂一顿。

衣领被发梢的滴沾了些，形成了一块浅浅的暗。

“你不生气吗？”周崇有些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沉川淡淡地看了他一，“说。”

“实话说，”周崇手里的啤酒没了大半，“我真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跟我分手……”

见门开了，周崇抱着啤酒，忽略掉沉川底的怒气，侧着溜客厅。

“有什么搞不懂的。”沉川扯肩的巾，“你不上人家罢了。”

抱着双膝，安静地盯着窗外的景。

沉川起，将巾随手搭在靠椅上，接着像猫一样蜷缩着窝落地窗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然后呢？”他问。

【嘀嘀——】

间，刚过晚上八，“这么早你就要结束你的夜生活了？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