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 第99节(3/3)

一齐窝了被里。再被叫醒的时候，天已大亮，霍遥将袋递到他嘴边，轻声哄：“喝药。”

“好苦。”沈琢闻着药味，皱着脸咕隆喝了去，随后开玩笑，“这么早，你不会是把大夫从床上抓起来的吧？”

“医馆晚上有人守着。”

“嗯。”

沈琢又睡着了。似乎是真的累了，他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以至于沿路的风景全都和他无关。他所能想起来的，就是醒了片刻后的香和寒风，以及夜里的鸟鸣，他有时也会因为车磕在石上而晃醒，只是睁很多时候都是天空。

白日的蓝天，和夜晚的玉。

裴五和霍遥换着驾车，走的相对平稳的官。

“怎么夜里也赶路？”

“打霜了，路不好走，早回。”

闻见酒香，沈琢靠到车门边，开了条：“你在喝什么？”

“杏雨。”

“好喝么？”

霍遥没直接回答，只说：“太温和了。”

沈琢就着霍遥的手晃了晃，发现酒已饮了一半：“不好喝你喝这么多。”

“没事。”霍遥往里挪了挪，挡住车门的隙，“睡吧。”

沈琢歪倒在一边，车昏暗得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努力靠着车门透来的那月光，絮絮叨叨的说：“我梦见山海楼了。曹帧好吵，缠着戚三爷从街打到街尾。我想让他闭嘴，他还说我不懂，我哪里不懂，他不就是喜戚斐么。”

“嗯，那你喜谁？”

“你要不知就不要和我说话。”沈琢有些孩气般回答，让霍遥不自觉挂上了笑。

他说着又闭上了睛：“杏雨的瓶不好看，还是雪里晴的漂亮。我在泉州城见到了泉州窑的瓷，你还骗我说是错了不要的。”

“怕你不收。”

他声音有些哑，寒风凌冽，混着酒，仿佛一片片细小狭的刀片，一割着霍遥的。

“收的。我给你从曹帧那要了分红，年底给你发。要是我忘了，你记得提醒我。”

“嗯。”

“我好像看见我师父了。”沈琢肺腑连烧了许多天，直到今晚那无名的火方才有熄灭的痕迹。他总觉自己的手被谁拉着，醒过来时边却总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