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几粒盐，简单的几个步骤，就香味四溢，陆离在一旁看着有趣，便问，“老夫人的这是什么？”

七婆笑了笑，，“小郎君竟不知？”

陆离摇摇，他在人间游走千百年，却着实没有注意到这些浸染着人味的东西：吃，节日，习俗……这些对他而言仅仅是生命短暂的世人的自娱自乐，每年中有那样多的节庆，吃也是数不胜数，对于生的他来说，这些东西若每年甚至每天都要循环一次的话，着实是太累了。

“天了，我的这个自然是饼了。”老人说着取篮里用芋叶包着的东西，打开了，见里竟是一沓白、薄如纸张的米。七婆将菜细细包一层米中，娴熟地三折两折，一个漂亮的小白条来。

“小郎君要尝尝么？”七婆将一个饼递给陆离。

陆离一怔，终是谢接过，慎重地咬了一，本是皱着的眉舒张开来。

不需问味了，七婆笑笑，“我这山野人家拿不什么昂贵的吃招待小郎君，唯有这小心了，希望你不要嫌弃的好。”

陆离细细咀嚼着饼，“唔……在是第一次吃，应该先谢谢老夫人才是。”

不知何时，窗外又静静地起了雨。这山坳中的青镇，季往往是伴随着雨度过的，雨总是不大，甚至沾不了衣角，却仿佛能纳天地间所有的声音。

这样柔的天气里，会有家贫的年轻人上山采集药材和野菜，或许在万籁俱静中，他会突然听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那是披女箩的丽山鬼在大树后偷偷观望着他。

怪的世界与人的世界，总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织在一起，酿诸多凄苦的故事来。

吃掉最后一饼，嘴里尽是腊的醇香与菜的清甜，突然间，陆离心很好，他，“老夫人，为了答谢你的，在送你一个小礼吧。”

此刻七婆侧那抹了油的小圆箅上，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满了白胖的饼，她包好最后一个，正放圆箅中，便随一问，“要送老婆什么东西啊？”

“一双睛。”见七婆诧异地抬起来，陆离淡淡，“用这双睛能看见怪的世界，只不过，只允许你用一晚。”

怔怔地看着这个俊又温柔的年轻人，七婆拿着饼的手悬在半空中，竟迟迟没有动弹一。

孩纯明的睛，可以看见怪世界。

只需趁哪个孩沉沉睡去时，将孩的睛借给七婆一用便行。

“映之不想让你见到他如今的模样，但是我想，你换了睛后，他应该会同意的。”陆离如是说。

第八章 换睛

夜，万睡去，唯有稀疏的星光明灭。

待小蒲陷沉睡时，陆离坐在她床前，用指尖在她的额前凌空画了一个静心咒，尔后五指在她前一抓，待他走房间时，两手却是空空的。

“小蒲答应借睛呢。”陆离笑眯眯的。小蒲是个善良的孩，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听闻陆离需要一双睛，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