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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物语】(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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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里听到打斗声后上前来阻止,当时犬千代一枪已经戳到了那个庆次郎的,但同时庆次郎单手放了一支极其锋利的手里剑,对着犬千代的脑门就飞了过去——好在那天三郎偷偷又把铁炮带了去,电光火石之间,三郎抬手就是一炮,打飞了那枚手里剑,要不然犬千代还有命与否就真不好说。不过从那以后,三郎才发现这帮南近江浪人众全都是甲贺派忍者,于是自己便以其织田家客的份,取名并建立了“飨谈众”。

——而对于犬千代和庆次郎,三郎也没饶了他俩:犬千代被罚关禁闭十天,至于实际是上泷川一益侄的庆次郎宗兵卫,三郎勒令并向信秀上表,令其过继给了荒城城主、前田家家督、比犬千代大了十余岁的异母兄前田利久。也就是说,现在名义上也就比庆次大了一岁的犬千代,成了庆次的叔叔。

别说是松平竹千代和其他三河的国人众们,就算是平手政秀也都发懵,关于“飨谈”的事,今天他竟然是第一次听说——而自己却还天天在胜幡城和那古野城陪着三郎。“

在看了一阿艳之后,平手政秀又无奈地叹了气:即便是天天待在三郎边,关于三郎这孩,他不知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盯着竹千代看了一会儿后,三郎侧过又对泷川一益招呼:“你去吧,一益。顺便再让岩室他们去鹈殿城看看。”据传说,第二次小豆坂之战后,织田信广一直被关押在安祥城。三郎的意思,便是要“飨谈”忍者们潜鹈殿城探探自己这个庶兄的安危。

“哈-嘙!”一益应了一声,歪一笑,对着三郎一低后,朝着后一个倒翻,闪离去。

等一益离去后,三郎看着竹千代,大笑三声后,正:“竹千代,你还没有元服,现在仍是个孩,但你我终归都是武士之。既为武士之,那么父辈的仇恨理应让儿来代受。我三郎信虽然不能服众,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是织田弾正忠家的嫡,还是‘少主’。你如果觉得,你父亲广忠真的是我父亲派人杀的,那你现在大可以杀了我以雪此恨!你意如何?”

且看跪在众人面前的竹千代,浑抖得就像筛糠一样,本止不住。

平手政秀定了一气,然后对三郎问:“事已至此,少主,您看怎么办?是要把这件事报告给御屋形殿么?”

竹千代受到自己瞬间从凉到脚: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织田信秀,自己说不定就会没命。

没想到三郎却对平手政秀说:“告诉父亲什么?他也并没有要杀我啊?刚才他手里的刀还是我递给他的呢!除此之外还要告诉我父亲什么呢?说服半藏那家伙跟竹千代面前诽谤他、说广忠是他派人杀的?那也是服半藏和要求半藏来送信的那个人的过错吧!”

“行了,三郎,差不多了吧!”在一旁的阿艳温柔地对三郎笑笑。在平手政秀的中,阿艳的派跟语气,都已经俨然一副三郎正室夫人的模样。

(这样可不好办……)

三郎的注意力则全在竹千代上,他回对阿艳摆了摆手。

没等三郎说话,却没想到低着的竹千代却突然说了一句:“请恕竹千代冒昧:三郎信殿,真乃‘尾张大傻瓜’!”

“嗯?你说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居然被竹千代也学会了,三郎的心中赫然生了一无明业火。

“我刚才说,三郎信殿,真乃‘尾张大傻瓜’!”竹千代说完之后,浑抖得更厉害了,但他来不及气,因为见着三郎已然站起了,竹千代便立刻继续:“信殿只知半藏找过小人、跟小人说过那样的话,但是,您却并没询问过,小人相不相信他的话。以小人之见,家父死时半藏并未在其边,他说的话也是听途说。但是,您却一厢愿认定小人相信家父是御屋形大人意愿、并认定了小人心生憎恨,还如此不惜自己的命,这若不是‘傻’又是什么?信若是认为小人上述有误,那竹千代任凭您置!”

已经站起来怒发冲天的三郎,听了竹千代这一番话后,站在榻榻米上愣了两,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的好啊!哈哈哈哈!”

在一旁的阿艳也掩笑了起来,然后对三郎说:“哈哈,三郎,如此看来,竹千代还真是说得一都没错呢!行啦三郎,你也别吓唬他了,竹千代还只是个孩!”

“阿艳……”三郎笑得有些得意忘形,以至于当着平手政秀的面儿,都忘了更改阿艳的称呼,他一扭发现师父的表不对,才连忙改:“阿艳姑母说得没错。竹千代,今天这盘棋,我三郎信输得心服服!骂我骂得也是让我心服服!这么时间了,跟你棋能输给你一场,倒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愿你今后,还能多念想在尾张的时光吧!请节哀!”说着,三郎踩上木屐,跟阿艳换了一个神后阿艳也起了,随后三郎又连忙叫上师父:“平手爷,您还在这嘛?还找竹千代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回主城吧!早上我刚起来的之后捕了一条大鲈鱼,阿艳……姑母她,又采摘了一些蒲公英、萝卜和松蘑,我已经

吩咐厨房加豆腐、盐和味噌煮成了锅,中午一起吃吧!走吧!”

平手政秀看着竹千代,多少有些不甘心,但熬不过三郎的三番促,便只好跟着三郎和阿艳一起离开了。

“少主,你应该让我杀了他才是。”在廊里,平手政秀对三郎严肃地说

“杀了他?杀了他之后,你让信广兄那边怎么办呢?雪斋不是一直要咱们用竹千代把信广那家伙换回来么?”三郎反问

“不换的话,应该还会有办法的。”

“还能有什么办法?”三郎侧目看着师父,又意味地补充了一句:“毕竟信广也是父亲的儿啊!”

三郎的言之意是问师父:你还能让信广自刃、或者派人杀了信广不成?信广死了,其他人倒是都轻松了,但是对于信秀那边,又该如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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