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在大殿前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这位小世一定是一个很幸福的家养来的,神里还带着些天真和骄矜,被选中帝位继承人的时候,不但没有狂喜,反而仿佛被赶鸭上架一般为难。
“当初若不是你,朕未必能活着登基,”皇帝自斟自饮了一杯,“如今你了,朕理当照拂于你。”
如今曲红昭被赶鸭上架般当了丽妃娘娘,回想起此事,难免对这位少年天带了两分同受般的同。见他刚吃了心,就随手拿起一边的酒壶,给他斟了一杯清酒。
他不说,曲红昭也不问,等他自斟自饮把一壶酒都喝完,一抬,发现桌上的心都已经了丽妃娘娘的肚。
他笑起来,还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
“不吃就还我吧。”
“还好。”
“谁说朕不吃?”
但小皇帝说了这话,曲红昭就忍不住想笑,觉得他实在不怎么会讨姑娘心,哪有在幸妃的时候提人家的功劳的?
他这一杯接着一杯,曲红昭也看来了,他大概是心不太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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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人人都知曲少将军护新帝上位有功。定北侯府如今的地位涨船,和曲红昭当初三万边军镇京师脱不开关系。
曲红昭知自己此时应该起施礼谢恩,但皇帝看起来很真诚,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回了一句“好”。
皇帝问她:“之后还适应吗?”
曲红昭倒是怔了怔,当皇帝一年多了,他居然还没怎么变。
皇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转看她:“坐吧,在朕面前无需拘谨。”
虽然为帝王,大概也不需要学会这个,自有人主动去讨他的心。
皇帝想瞪她一以保持威严,但大概也觉得自己刚刚的举止太幼稚,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的经验,和曲红昭很是大瞪小了一会儿。
没有曲意逢迎,她的动作就像给同僚倒酒一样自然。
皇帝捻起一块豌豆黄:“朕还是第一次见到拿只剩半盒的心招待朕的。”
他说得倒并不夸张,当初夺嫡之争里连先皇的亲生嗣都被死过,在那些为了帝位杀红了的人看来,他一个宁王世算什么?
皇帝认真对她说:“如果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来告诉朕。”
这别扭劲儿让曲红昭没忍住笑声。
皇帝在朝上的确有些麻烦事,但他显然不觉得曲二小会关心朝政,便也不拿这些烦心事来困扰她。
曲红昭依言在他侧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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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打破尴尬,曲红昭拿起窗边的盒递了过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