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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一个极为笨重的铁质保险箱位于卧房床边，洛萤不费多少力就成功打开，掏了一个黑簿。

“于鬼市不得收获，只吃驴二两，烙炸半盘。杂货摊为吾女购巧妆匣一只，合十五元七角。”

...

“购镜后，去银铺看价，近来新朝安宁，银价亦稳，一银元可兑十一二银角，一百四五铜元，旧朝铜钱铜板渐渐绝迹矣。时米价每担三元六角，暹罗米贱些，难吃。”

那簿好似不知名的动面，碰起来冰冰凉凉。

“三月初一，于鬼市淘得《藏》残卷一，地字号秘库，二十三元整，不曾捡漏，却也秀气。”

“吾亦购金丝镜一副，时北宁多行，年青人以着衫，金丝镜为荣，且赶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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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于洋裁店观赏时洋装，有洋裙礼帽鞋，衣裙有唤丝边之纹，为吾女购，奈何不知尺寸，作罢。洋行购拉钢笔两支，待寄回奉。”

洛萤坐在卧房之，面前是一黄梨的桌，房契地契，历年总账册罗列于桌上。

“驴倌信誓旦旦言及为真，一笑置之。”

“小田于我边多年，早年尚有打，近年行事愈发稳重，只节俭过些，日后我离宁，可将柜予。”

“老东家三日前寿终，着令秘不发丧，丧仪一概从简，由曹置，还请大姑娘随老朽移步。”

“打鼓的有攒儿，见一金石录，心喜之，奈何要价过，有人合手购，思来去，婉拒。”

“三月九，闻泰和当秘事，有人以赵玉假蛐蛐罐押当，泰和当三柜打儿，误以墨玉罐收，鬼之人难寻也。”

洛萤翻开来，便是一个偌大的“當”字，她微微勾眉，继续往后翻页。

可理来说，她是东家女儿，即便是叫也应该叫一句“少东家”才是。

“鬼市陈家老豆腐好吃，卤清而不淡，豆腐而不松，名为老豆腐，之不老，妙哉妙哉。”

“三月十五，再趟鬼市，抓货人姜大言近来鬼，并黏之人愈多，不可报捡漏秀气之心，以免吃大当。”

是叫她一句“大姑娘”，又唤了一句“东家”。

莫不是......原的父亲已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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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思及多年往事，诚和当初开之时，有路过老者教导其孙，是‘当铺之当，乃上当之当’。”

“再闻有人以二角小洋购书信几副，乃前朝大家之作，亲笔印章位列其上，转手五百余银元，捡了个大漏！”

“宁伯年事渐，近来，拨算盘不利，于亨得利镜行购得镜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