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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孤……杀你？”

一刺目白光一闪而过，李清和的心剧烈震颤，惊骇万分。

让她死，无异于在他心上凌迟, 地狱坠渊。

但虞楚此时是铁了心不放，她致绝丽的脸上未有任何不忍：“就算我求你了，李清和，你杀了我吧。”

“你想杀人便杀我，乖阿楚，别把刀对着自己。”李清和似是觉不到疼痛，受不到被割开的痛，他一面安抚她，一面暗用力，想将刀扯向他这边。

“胡闹！荒唐！”李清和又气又悲又恼，想要呵斥她时又怕刺激到她，只压抑着心上的怒火，低声吼，“你心里有气，刀往我这里，为何要朝自己？阿楚，你何时也这么疯了？你这是在要我的命明白么。”

“你不杀？”虞楚动，眯看他，清绝艳绝的脸上浮现一个冷笑，“那我自己动手。”

刀刃寒光映李清和黑如潭的冷眸，他倏然间疼裂, 墨眉皱起，只能转而低声诱哄她，“听话, 阿楚，把刀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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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在僵持，虞楚持不给他刀，是着他杀她，还作势威胁李清和，她也要和他一般，割伤自己的手。

须臾之间，近乎本能，他的手横了过去。

“你用这把刀杀了我吧，行吗？”

他本想以帝王的威严, 以一不容拒绝的吻命令她, 但一的声音却嘶哑不堪, 对她毫无震慑力。

很快，嫣红鲜血渗，顺着刀刃，顺着李清和的手缓慢，滴在了虞楚白的裙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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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和鲜艳的嘴已发白，不停动：“阿楚，你在说些什么胡话，你疯了吗？！你求孤杀你？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把刀收起来。”的床单几要被他撕碎, 李清和了气，极力控制自己的濒临失控的绪。

话落，她丝毫不糊，果断决绝，刀锋转了个向，就往自己去。

骨节分明、修冷白的手就这么握住了朝向她的刀刃。

能让他崩溃疯狂的地方。

“把刀给我。”虞楚在握着刀柄，而李清和的手还在握着刀刃，血还在往。

明明是她主动让他杀她, 李清和的神却悲伤得像是自己面对死亡。

“我再清楚不过了，我说……”虞楚顿了，心一横，纤细的手指便攀上了他握着的剑刃，有恃无恐地吓他，“杀我，李清和。”

“疯？”虞楚听到这个字莫名一愣，后笑了，“是啊，和你在一起久了，我竟然也开始挥刀向自己，的确是疯了。”

或许，他自己面对死亡倒更加淡定从容，完全不会这般失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