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游戏】（122）(5/6)

也是能够制造煞气的绝佳媒介，那就是念。人心所向，七六，各心思绪，越极端越烈的，便越能够影响一方天地，甚至聚拢起本该如行云般转而过，了无痕迹的气，形成各各样的凶绝之地。古代那些惨烈的战场往往会留烈得不可思议的念，以大量的死气和恐惧，愤恨，不甘，痛苦，动不动就会形成百年难见的凶地。」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不远的银海洋，有些不确定地说：「但是我也从未听闻过有这手段。没有千百次死亡的血腥之气，没有排山倒海的肃杀之意，便能将念聚集成实质，约束在一地，举重若轻，若不是天然形成的话，那造此地的人修为简直通天彻地。」

两女各自咀嚼了一阵我的解释后问：「既然如此，那难西联位面的能量波动便是来源于这个自然形成的凶煞之地？。又该如何破解？。你准备的那符够不够用？。」

我迟疑了片刻后，答：「不知……。这规模的凶地，不是我这么个小士能够破解的。但是……。嗯，有不对。哪怕这里是天然的场，照西联位面的法则压制力来说，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存在。超越者说过，越是超规则的大存在，便反过来约会被压制，但是这里给我的觉却完全不是如此。」

颜君泠思索了片刻后，忽然提议：「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知了问题？。」

「嗯？。」

我有些不解，「你是说，我们以为自己看到的，跟实际上在这里的事，不一样？。」

谭箐这时也说：「颜说得对，我也注意到了。」

她看向我，有些不安地说：「我们还在教堂里的时候，我便发现你描述的教堂布局，和我看到的景象，并不完全对得上。」

「比如，一开始你说祭坛在最前排的凳那边，但是我看到的却不是祭坛，而只有一个供给牧师发言讲的讲台。而且二楼的房间，我看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但是我不知你们看到了什么。」

谭箐倒豆一样地将自己之前所见到的东西都说了来，让我们面面相觑。

我们三人仔细地对照了一番自从发现教堂的见闻，甚至拿运动相机倒回去翻看录像之后，发现虽然大上差不多，但是各自看见的细节却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我见到的是一座破旧的灰白教堂，两女见到的却是红砖砌成的建筑。

而我所见到的那些破碎诡异的图像，她们则完全没有见到，只看到破败但正常的宗教画像。

二楼上，我看到的是卧室和厕所，谭箐看到的是办公室和杂柜，颜君泠则看到了一个空房间和厕所。

我脸难看地说：「等等，君泠，你没有看到祭坛上那摊血迹吗？。那你说的，在祭坛上吓了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颜君泠咬了咬嘴：「我看到的是一张羊卷轴，上面用红字迹重复地写满了『ＨＥＳＨＡＬＬＡＲＲＩＶＥ』（他将降临）……。」

我。

这可比我看到的东西可怕多了。

我们均是沉默了来，试图消化这意味恐怖的领悟。

良久后，我有些艰难地开：「看来我们在森林的时候，还未教堂的范围，便已经中招了。但是这也许也是好事，因为若是这样的话……。也许这片天地所形成的凶地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是我『以为』它得不可思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