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那糟不安的思绪顿时安静了来，我颓然跪在地上，大气，有些力透支的样。

这心底纯良，嘴上傲的不良少年戏码。

害怕光，却又，渴望光，还是真是有趣的东西。

千年百年的寂寞，我……承受不了了啊。

他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搭话。随后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已经濒临傍晚了啊，还有一段时间能找到光影。”

“那为什么，一早就不去死呢？”

光影扶起我，平淡：“这可不是人类，能够看的东西。”

光影赫然笑起来：“是啊，怕是会给它们带去遗憾了。”

我问：“什么铃铛？”

有时候，会扭曲误解鬼怪的，觉得它们恶毒的，常常是人类本吧。

像是掩埋着无穷无尽的绝望一般。

木叶有些不自在：“既然如此，我也留来陪她。连年都是不变的舞蹈，我早就看腻了。”

不恶毒。

我好像是无法动弹了，嘴里细细碎碎念叨着这些被行的思绪。

像是神明一般。

是一直渴望光明，却无法去窥探，无法去获得，无法去受。

大概是，很痛苦的吧？

我惊：“那还不快些找到吗？”

他望向远方：“可能，今年，不能让它们圆满了吧。”

木叶提着那盏光芒微弱的灯慢慢走过来，微弱的灯火似乎打扰到了黑暗的这些灵。四周隐隐发一些逃离的动，避之不及。

“已经，受不了了啊！”

我忽的停了来，脑海里有一小星火徒然升起——

我像是要炸裂开来，几气从五官冲外，浩浩，气势凶猛。

他：“来不及了，光宴要开始了。”

我知这是光影，他自黑暗中走来，任何影都遮蔽不了他上的一缕白华。

“你是什么人啊，光影，还是，吗？”

木叶和光影相继要离去，我沉默一，抬：“今年的光宴，我便不去了。我留来寻找铃铛吧，毕竟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温的生命才是可贵的。”

细小的，轻柔的，徐徐飘起，裹着一圈绒绒的光芒。

木叶眯着睛：“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吧，他会死了。”

似曾相识的银铃声。

看来，木叶已经猜对方的份。

忽的，我又嗅到了那似曾相识的甜腥味，到底是什么呢？

也就是说，铃铛是重生的契机，没有铃铛，就无法重生，就是漫的沉眠，和死亡吗？

我急匆匆往前跑，拨开前面密集的荆棘木，黑暗的，还是黑暗。

木叶犹豫：“唔，似乎黄明萤火都不够亮了，等宴会结束，再去换一袋吧？”

木叶看了光影一：“今年的铃铛，找不回来了吗？”

我一直好奇，他所指的它们，到底是什么？

我追寻着那一缕甜味，觉得这像是酒一样发酵开来，酸酸楚楚，泛滥一路……

他笑了笑：“我的一生都在寻找一样东西，却兜兜转转，一直没有遇到过。大概，我是不能够找到了，只能够为那些渴望光亮的妖怪，实现仅仅一夜的愿望吧。”

就连思绪也被人占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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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些寂寞的吗？

光影伏了伏，毕恭毕敬：“我是每一年都会再生的光影，作为掌这一方的光宴宴主。每一年举行完光宴之后，都会化作影，埋藏于黑夜里熬过冬天，到日再重生。如果没有这个铃铛，可能，明年的宴会就会换主人了吧？”

我这才想起光影失踪一个晚上的事，心有些愧疚。

一个声音，徒然想起，无声无息——

我问：“是什么东西，有形态吗？”

“人一生来……不就是为了寻找什么，再失去什么吗？”

我有些无奈：“心狠手辣的，明明就是你了。次不要再埋怨豆腐坊关门早，是因为那些老板十分恶毒，不恤你焦急的心了。”

遮天蔽日，纵在漫无天际，嗅不到一丝一毫人气的山老林里，是会，寂寞的吗？

“想啊，贪啊，无时无刻，都对什么充满渴望吧？”

叮——

“兜兜转转，还是会找到最开始就得到的东西吧？”

是血吗？可是，这么甘甜，或许会找来其他恶毒的妖怪吧？

他：“今天是光宴，我不会……让你们寂寞的。”

远小径尽燃起星火，赤红的火焰悬浮于空中，远远的，还是不知名的歌谣若隐若现。

光影温柔笑笑，消失在我们目光尽。

☆、第4章 【光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