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有西安会死。但是她的血脉还一直在中土传，隆王就是她的孙。她和贝的后代也是西方皇族之始。”

孩轻轻一叹，“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甘夫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得到主神曼威的恩，可以在海的那一边相会。”

孩还是闷闷的说，“但那么的西安还是会死啊。人的一生实在太短暂了，就算他们能在一起，也太短了。……大约，只有永远在一起，才是我认为最好的结局。”

放手中的烟，甘夫那双睿智的睛变得锐利，“人人都渴望不朽，却不肯放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不脱生老病死，只是寿命延，智慧却没有增，心也越来越疲惫，最后也只有死才能解脱。所以从来没有一个人永生！难，你也想要生不死？”

“嗯，只有灵能永生。”孩似懂非懂，随即，她倒是不以为意，“可是，活久一，终究比较好吧。有无尽的时间可以了解亘古的久远，中土的辽阔，又有机会可以看到世界的未来。那该多好！”

甘夫反而笑了，“那么，如果西安不放弃永生，贝已逝，他们却永远的分开呢？”

孩考虑良久，垂帘，有郁郁的说，“我不知哪更悲剧一些，是相属的短暂，还是分开的永生。”

甘夫竟不能答。

过了几千年，人类的想法还经常让他大吃一惊。

“无论如何，这是西安的选择。”他这样总结。

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她是不是同意，她突然问，“甘夫，我很讨人厌吗？”

一时之间，甘夫都不能理解她那跃的脑在转些什么，然后，老迈的脸上笑了更多的皱纹。

“当然不，孩。”实际上，除了离群索居，胆小怕人，她的优实在很多，讨厌她的人只怕是嫉妒。

“那么，为什么人们都不喜我？”她追问。

无法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答，甘夫转移话题，“孩，你有什么愿望。”

她望着星辰，又望了望大海，突然提了声音，“我想，有朝一日，我要离开这里，用这双脚走遍中土。去看看巫师的塔，人类的城市，矮人的山，还要……去看一看灵。虽然，我不晓得该怎么走……”话语间本来还是雄心壮志，到后来不由的有些怯懦。

“你会的。”甘夫悠悠的，饱意的重复，“……你会的。”

孩兴奋的转过脸来，“那么，我什么时候该启程呢？”

“孩，我不是引路人。”甘夫摇微笑，“至少，不是你的引路人。你应该学会自己去寻找一个启示。”

“什么样的启示？”她脆坐了起来。

“用心去寻找，看到它，你就知了。”甘夫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实际上，他经常用这句话来应付那些喜放弃思考而寻找捷径，想从他这里得到预言的人类。未来也好，运势也罢，其实对他们而言，指引他们的启示应该是心的声音，他们所要的，就是聆听它罢了。

孩依然似懂非懂，但还是快乐的应了。

“遇见人要有礼貌。”

“嗯。”

“遮起你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