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4)

嘻嘻笑着，自觉这个主意独到又奇巧，“人与人的误解就是从距离开始的，只要让我和她相上一两日，她自然明白我的为人，也会对你回心转意的。”

又开始了么？又要积极撮合他和凌波仙了？遇上这样不开窍的女人，有时心累到想呕血。

她忽然说：“云月，你可曾探究过自己的世？为什么会闯雷泽，落这红尘？也许你有很厉害的，你爹是天帝也说不定。”

“别怕”是他常对她说的话，其实并不像他认为的那么脆弱，可听到他这样宽解，心理还是有些动的。小小的鱼，倒有男汉风范，才五百岁罢了，大包大揽像活了五千岁似的。

的平衡能力欠佳，脚都快了，好在一双臂膀适时探过来，稳稳将她扶住了。她回望了，云月神如常，笑：“我在你后，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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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伤在他面前都不合时宜，她站起来，顺手拉了他一把，“那就借你吉言吧！今日来游玩，不说扫兴的话了，毕竟只要还在气，日就得继续过嘛。你别想你的凌波仙，我也不想我的龙首原了，咱们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趁着我还活着，好好享受一把，谁知什么时候就上斩仙台了。”

云月大为吃惊，噎了半天才：“为何这样说？”

她想不明白，大起大落让骄傲的上神无法接受。云月心中有愧，在她伤心的时候，只能陪她一起蹲着，小心翼翼安她，“没关系，落魄只是一时，待这件事过去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也许有朝一日，会成为三界之中最尊贵的女人也不一定。”

若非这是自己选的女人，云月可能会忍不住狠狠惩治她。说他是私生，还是天帝的私生，自己成了自

怔了一，忽然想起自己的境，顿时无力到走不动路了。

云月的双手在袖笼中握了又握，脸上却努力维持着笑，“可是你忘了，她在意的是我的心意，而非你的态度。所以你不必作无用功，既然她打定了主意放弃这门亲事，一切到此为止刚好。再说你如今是罪之，搬到她的府去，恐怕更让人误解你是有意坑害她。”

“我是个罪神……”她蹲抱着双膝呜咽，“不能上岸，只能藏在渊底，像个丧家之犬……怎么会这样呢，前两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变成了这样……”

她倒是说到就能到，扔包袱大步向前了。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仰起了，反正在他这里，一切的难题都不是问题，他最忌惮的只是怕她知，心思有波动罢了。如果她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心态，他就能放心大胆同她在这泽国安立命。等到四海平定时，再带她回天界也没什么不可以。

着独的船夫调转过视线来，夜之目光如炬，“小心啦，掉去了一辈上不来，可再也见不着你的小郎了。”

后的人不说话了，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窥破了天机，正替他兴时，听见他嘀咕：“天帝还未婚，哪里来的儿。”

大概觉得自己很幽默，独怪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隆隆像打雷，整条船都跟着不住晃。

她脚程很快，三两步就走去很远，回看他，浩淼波光人也杳杳。她向他挥手，“云月，快来！”

“没成过亲不代表没有儿，世上有儿，叫私生。”

听了他的话，瞥了他一。他就蹲在她旁，两臂抱着膝，半张脸掩在袖，只剑眉星目，略显忧伤地望着她。她忽然嗤地一声笑起来，少年就是少年啊，举手投足充满幼稚的朗。

他快步赶上去，在河与娑婆海的界，登上了尺来宽的苇叶舟。苇叶舟是两地之间唯一的通工，是一个世界通往另一个世界必要的过渡，据说只有人心恒定者，才能平稳站立，不至跌无底归墟。

她却觉得不一定，一个老到忘了年纪的人，又是众神之主，论年纪和地位，没有几段风史，本说不过去。

不愧是修的，说得有理有据，“以我千年的光看来，你并非池中。鱼跃龙门则化龙，你只是暂时没有冲破真的束缚，等时机一到，你也许就能认祖归宗了。”

小舟行来飞快，途中偶有风浪，前面的上神好像有绷不住了，“这船怎么这么窄？我要掉去了……”